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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阳叫过个女侍者,请她给换千元的筹码。把那个女侍者气得直翻白眼儿,在这里千元连给小费都嫌太少吧。可是又不好发作,只好硬着头皮接过来,回过身狠狠的甩了句,“土包子!”
不多时,女侍者给两人送来了个粉袖色的筹码,面值正好是壹万元整。
“那个,能不能帮我们换些小面值的筹码啊……”秦阳操着浓重的地方口音,被美姬的易容术画得黑灿灿的小脸上写满纠结,副典型包工头的形象。
“很抱歉,这已经是我们这里最小面值的筹码了……”女侍者的微笑也显得傲气十足。
“哦,这样啊,那就不用麻重烦了……”秦阳的嘴里不好意思的嘀咕着。身便宜皮草的米雪和美姬也是紧紧挽住秦阳的胳膊,副没见过世面的悲催模样。
“哎,真是倒霉,怎么让我遇到这么几个活宝……”女侍者无奈的叹了口气,平时为客人们换筹码总会得到价值不菲的筹码作为小费,这回就想也别想了……
半个小时后……
原本人声鼎沸,片喧哗的大厅竟然完全安静下来,人们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在21点的牌桌周围,看着这三个呆头呆脑的男女,浑身暴汗,呆若木鸡。这三个神经侠侣在短短的半个小时的时间里,在这个以两万元为投注上限的纯娱乐性的游戏赌桌上竟然狂卷了百多万。而且看起来,这两人远没有收手的意思,场好戏才刚刚开场。
发牌的女荷官浑身发凉,花容失色。虽然百万在这里实在不算什么,但是问题是,这几个瘪三只拿了千筹码,就把她打了个落花流水,这样的赔付率自己定会被老板毫不犹豫的扫地出门。
她对着耳麦低低说了几句。不会儿工夫,个穿着标准制服的中年人笑容可掬的分开众人,接替了女荷官的位置。
“请问您还要继续吗?”中年人对着面前这三个土得掉渣的青年男女皱了皱眉,但言语中却又不失礼貌。
“当然要……”米雪心急火燎的抢了句,然后又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围观众人,副标准的贪财包租婆的模样。
“那我们提高下投注的上限,您看怎么样?”中年人微微笑,继续云淡风轻的说道。“提到多少啊?”秦阳副财迷的神情,紧紧盯着中年人的眼睛。
“我的职位能动用的资金限额是千万,我们就以千万为限怎么样?”
“可是,我没有那么多筹码啊?”
“没关系,我们接受现金支票……”
“这样啊……”秦阳咬着被画得黝黑的手指头,和美姬面面相觑。“小老婆,要不,咱不玩了?要是输了咋整啊……”
“那万你要是赢了呢?”包租婆米雪十分的不甘心。
“要不就千万玩局,局定胜负……”秦阳咬了咬牙。
“好啊,随您怎么说。”中年人职业的笑,秦阳眼里流露出的那份赌徒特有的贪婪早就被他看在眼里,对付这种小角色自己应该还是有把握的。
“发牌!”秦阳搓了搓手,眼里放光。
“好!”中年人并不用手,而是用牌尺上下翻飞阵炫舞,众人眼花缭乱之际,副新牌已经整验完毕。
送到秦阳手里的张明牌是“4”,中年人自己手下的是“7”。
“继续!”秦阳伸长脖子,全神贯注。
秦阳的二张明牌是“3”,中年人手下的是“7”。
“再来!”秦阳显得有点儿不耐烦。
秦阳的三张暗牌是“5”,中年人留在手下的暗牌还是“7”,这是他贯的风格,不仅要赢,还要赢得牌面漂亮!
“俺不要了……”秦阳突然的笑让中年人的心里猛地颤。理论上秦阳绝对还应该再要张牌,因为现在的牌面太小根本就不足以取胜。因此,他早就给秦阳准备好了张“K”当做最后的“KILLER”,他精心设计好了让这个土财主爆牌而亡的剧情。可是,秦阳竟然不要了!
不过这也没什么了不起,21对12,没什么好说的,直接喊人把这几个硷扫地出门也就行了。
“您先开牌吧!”中年人对自己的精巧的设计就这样落空,还是心存遗憾。
“好……”秦阳手指捻,随意的把牌展开……
众人啊的声惊呼,3、4、5赫然在目!四下里片哗然,这个瘪三疯了吧!难道钱多了烧得要自杀?!这个局面总得再要张搏下吧!
中年人长出了口气,果然是个小小的瘪三而已,喂以为会出现最后刻换牌之类的情节呢,还打算小心应对,没想到……
他不屑的摇了摇头,啪的声把最后张牌亮了出来。
“啊!”这次人群中简直如惊雷声暴响!“没想到这里的人这么好客啊!多谢啦啊!”秦阳哈哈大笑。
“什么!”中年人看着自己的牌目瞪口呆,明明是“7”,怎么在亮牌的瞬间竟然变成了“K”!自己竟然骄傲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华丽丽的自杀了?
“你,你……”他脸惊恐的望着对面正在笨手笨脚忙着收筹码的瘪三男女,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对方出老千?可是这张牌直没离开自己的手上啊!而最要命的是,就算自己要指证秦阳作弊也总要有证据吧,既然耳机里没有任何提示,那就说明所有的监控都没有抓到秦阳出老千的蛛丝马迹……
京都国际会展中心的总裁办公室里两个中年人停下了谈笑,不由自主的把目光盯在对面的监控幕墙上。
“他怎么做的?”穿着浅色休闲装的中年人很诧异。
“把36号桌的监控回放下……”坐在办公桌后的那个西服革履的男人按了下手边的送话器按钮。这里每天晚上都有形形色色的人心存侥幸想要试身手,可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哪个人的动作快到连他都没看清楚。
监视幕墙上开始出现从各个角度拍摄的监控镜头。
画面几乎是帧帧的推进,但秦阳却没有任何动手的迹象,画面上的他只是对着荷官执着的傻笑着。
“给我看看荷官的底牌。”
屏幕的中心给了荷官的那张底牌个大大的特写,虽然身为高手的男荷官看牌的时间不足0.1秒,而且角度也控制的极为安全,但仍然逃不掉几台高速摄像机的追捕。屏幕上出现了个大大的“K”!
“这个硷在搞什么鬼?”两个人面面相觑,竟然发牌把自己爆掉,这个傻瓜也他***太搞了吧!
“那个小子的确没有出手。”穿休闲装的男人是这里压场子的人物,绰号“钟馗”,江湖人称钟爷。他说的话还是有分量的。
“我看未必,他只是没有用手而已。”西装男人摇了摇头,他就是京城赌坛的风云人物妙手书生周通。
“你是说……”钟爷愣。
“那个荷官的手法虽然和钟爷比相去甚远,但还算巧妙,再怎么说也不至于自己爆掉自己还浑然不知……”周通伸出手在定格的画面上,轻轻的滑动着,好像那样做能感知到什么特别的能量样。“你看他的表情,他定以为自己拿到的是7。”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他中邪了?”钟爷还是不太相信眼前的画面。这个荷官并没有什么失误,甚至他还在停牌的过程中微妙的把牌尺看似不经意的横在自己的牌前。这样做在普通人看来似乎没什么了不起,可是对于像钟爷这个等级的高手来说,则完全明白这样做是为了避免被传说中的绝顶高手隔空换牌。这个荷官可以说已经防范到极致,而且对方也的确没有换牌。
“不是中邪,是催眠……”周通皱了皱眉头,若有所思。“这种手法只是听说过,可是却从来没有见到过。”
“你是说那个荷官被催眠了?他以为自己手里的是7但实际上却是K?”钟爷不禁愕然。这些荷官都经过认真的筛选,严格的训练,心智绝非常人可比,抗***能力更是超强,再加上赌场的环境复杂多变,理论上所谓的催眠术根本就没有实施的条件。
周通把画面定格在秦阳的眼睛上,“他的眼睛基本上不看自己的牌,也不看对方的牌,而是看着荷官的眼睛。这个人似乎有超越常人的心灵控制力……”他虽然嘴上板眼的分析道,但还是觉得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我真的不敢相信……”
个美女主管分开兴奋,震惊又嫉妒的众人,来到秦阳行人的面前。
“有几位客人想邀请您加入牌局,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美女主管微微笑。
“好啊……”三个人赢得兴起,自然是来者不拒。
“那就请跟我来吧……”美女主管恭恭敬敬的引领着二人从呆若木鸡的人群中再次穿过,直奔远处的豪华电梯。众人心里阵阵悸动,那部电梯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它的绰号叫“亿万俱乐部”,当然更多的人叫它“死亡电梯”。
国际会展中心唯个没有名字的包厢里,到处是难以想象的奢华。几位艺伎打扮的美女正在慢条斯理的跳着传统舞蹈,原来那些衣着**的兔女郎,学生妹,*****等等被尽数清场。几位大佬执意要这样做的原因是,他们在临阵前是绝对不碰女人的。
“这位是钟先生……这位是王先生……这位是周先生……”美女主管躬身介绍着。
“这位老弟怎么称呼?”钟爷摆了摆手打断了美女主管的介绍。
“小弟敝姓苏……”秦阳腼腆笑,边说话边抻长脖子东张西望,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做派。
“嗯,苏老弟请坐。”在赌场里姓什么不好,他***姓输!钟爷笑了笑,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老弟在哪个领域发财啊?”他轻轻咬了咬嘴里的雪茄,若无其事的问道。
“这个,啊哈哈……”秦阳笑得很纠结。
“呵呵,不方便说就算了,来了就是朋友,老弟也不用太拘谨。”钟爷爽朗笑,“我们几个很钦佩老弟的赌技,想和你玩上几把切磋下……”
“可是,俺没有那么多筹码啊……”秦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算自己再孤陋寡闻也知道手里这么点钱是远远不够的!
“这个不成问题……”钟爷挥了挥手,叫来个身材高大威武的贴身保镖耳语了几句。“如果老弟不嫌弃,筹码我来准备……”
“这个不太好吧……”秦阳和米雪、美姬对视眼。
“愚兄虚长了几岁,就算是交个朋友吧……”钟爷摆了摆手朗声笑。
不会,那个保镖拎着个硕大的铝皮箱走了进来,在秦阳面前的长桌上砰然打开,哗啦声,倒出大堆金光灿灿像小山样的筹码。
“这里是亿,赢了你拿走,输了算我的,老弟只要玩得尽兴就好……”钟爷礼节性的客套着,他的风格向来是雷厉风行,决不浪费时间。我管你是什么人物,这样的玩法几局下来,早就让你倾家荡产了。
“怎么玩法?”秦阳战战兢兢的问。
“五张的梭哈怎么样,我们几个习惯爽快点儿的玩法。”钟爷挥了挥手准备让那些艺伎们退出去,但周通却执意让这些美女们留在自己身边,而且毫不避讳的把手伸进她们的和服里,摸了个花枝乱颤。
“果然**啊!”秦阳心中叹,哎,只能看着别人乱/摸的滋味果然很是不爽啊!
“小兄弟你的意见呢?”钟爷习惯性的搓了搓无名指上的翡翠指环,嘴角带上点点笑意继续问道。
“可是俺不太会啊……”秦阳的神情无限悲催。他才不会让自己陷入那么尴尬的境地,梭哈唯张底牌是首轮先发,根本就无从选择。再加上随后的四张都是明牌,也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即使美姬的控制能力够强,对或许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可是现在牌桌上这么多人,如果只能扰乱两个人的心神而不会换牌,结果定会死得很惨。
“既然这样,那么小兄弟有没有什么好提议呢?”钟爷微微皱了皱眉,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啊,这个……”秦阳暗笑,我要是说和他们斗个地主什么的,会不会把这些老小子气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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