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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们看着这些水手,露出厌恶的神情,加快脚步,匆匆而过。水手们望着女子们的背影,点评着女子们的身材,哈哈大笑。
航海是男人们的行当,这些水手在海上漂泊,连一只母猪都难得看见,如今见到这些散发着异性气息的女子,浑身上下都被欲火点燃了。
码头街的商铺,除了酒馆,最多的就是妓院,饥渴了数月乃至数年的水手们,喝完了酒,拿着银子就奔向妓院快活去了,在酒色的围绕中,尽情地挥霍。
石正峰带着大牛、小狼进了一家酒馆,要了一壶酒、一盘花生米、一盘小菜。
石正峰问店小二,“你们这里有没有航海向导呀?”
店小二指了一下角落,角落里几个男人拎着酒壶,正在那半睡半醒地打着酒嗝儿。
店小二说道:“他们都是航海向导。”
石正峰走了过去,几个男人翻起眼皮,打量着石正峰,粗声大气地叫道:“小子,你要干什么?”
石正峰说道:“我要招募航海向导。”
“招募航海向导?”几个男人见石正峰年纪轻轻,便没有把石正峰放在眼里,“我们都是航海向导,你出得起多少钱呀?”
石正峰掏出了一摞银票,说道:“只要能领好路,一千两银子。”
“一千两银子?!”醉汉们都瞪大了眼睛,站了起来。
一千两银子,对于高级水手来说,辛辛苦苦在海上漂泊三五年,也就赚这么多钱了。
“你要去哪呀?”醉汉们醒酒了,盯着石正峰问道。
“夷洲,”石正峰的嘴里吐出了两个字。
听说是夷洲,醉汉们眼睛里的光芒一下子就熄灭了,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石正峰皱了一下眉头,说道:“你们要是嫌钱少,我还可以再加,一千五百两银子怎么样?”
见醉汉们还是不为所动,石正峰继续加价,“两千两银子,这些银子够你们在海上辛辛苦苦干上一辈子的了。”
一个醉汉看了看石正峰,说道:“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你要去别的地方,那还好说,你要去夷洲,那里可是海盗的天下。逍遥浪子、火狐君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你就是给一座金山银山,我们也不去,再多的钱,也不如性命重要。”
见醉汉们都不肯去夷洲,石正峰又带着大牛、小狼去了另一家酒馆。
每一家酒馆里都或多或少有几个向导,他们听说石正峰要去夷洲,纷纷摇头摆手,给多少钱都不去。
码头街的酒馆几乎都转遍了,还是找不到一个向导,石正峰和大牛、小狼正在为难,突然,前方传来吵闹声,一群人正围殴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
老者抱着脑袋,毫无还手之力,被打得直流血。
石正峰吩咐大牛、小狼,“过去阻止他们!”
大牛、小狼冲着那些打人的水手怒吼一声:“住手!”
水手都比较野蛮,在大海上杀个人,往海里一扔,官府根本就管不着。这种野蛮的生活养成了他们野蛮的性格。
那些水手抬头看着大牛、小狼,语气里充满了轻蔑,说道:“爷们儿在这里办事,别找死,滚一边去!”
水手话音刚落,小狼就龇牙咧嘴,扑了上去。
小狼的原则是,能动手就尽量少说话。一句话不说,小狼就抡起了手掌,指甲如刀,朝水手们划了过去。
水手们呆愣着,还没回过神来,身上就被小狼划出了几道血口子。
见小狼动手了,大牛也不能袖手旁观,攥紧了拳头,就朝水手们打了过去。
几个水手再怎么凶悍,也不是大牛、小狼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就被大牛、小狼打得抱头鼠窜。
石正峰走过去搀扶起老者,说道:“老先生,你没事吧?”
石正峰仔细一看,这老者长得枯干腊瘦,还瘸着一条腿,嘴角被水手打得流出了血。
“我没事,”老者擦了擦嘴角的血,看着石正峰,问道:“先生,你是要去夷洲吗?”
石正峰应了一声,“是啊。”
老者笑呵呵地说道:“先生,我可以给你们当向导,我可是在海上漂泊了五十年的老水手了,年轻的时候,经常去夷洲,通往夷洲的海路我都熟悉。”
石正峰打量着老者,说道:“老爷子,您这身体能行吗?”
华夏大陆距离夷洲路途遥远,石正峰害怕一路颠簸,把老头这把老骨头颠簸散架了。
老者说道:“我虽然老了,但是我还中用,去一趟夷洲绝对不成问题。”
为了显示自己的强壮,老者还拍了拍他那干瘪的胸膛。
石正峰心想,有一个老头当向导,总比没人当向导要好。
石正峰问道:“老爷子,你要多少佣金呀?”
老者笑了起来,说道:“先生,刚才你的报价我都听到了,我不贪财,就要一千两银子。”
石正峰思考片刻,点了点头,“好,就一千两银子,不知老爷子怎么称呼?”
老者笑道:“我姓林,先生叫我林老头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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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向导,万事俱备,峰字营可以出发前往夷洲了。首先,峰字营要去渔人岛,杀鸡儆猴,除掉班启明,震慑逍遥浪子和火狐君。
到了出发的日子,峰字营水师大大小小的船只挤满了整个海港,一眼望过去,白帆如林,蔚为壮观。
所有人员、物资都上了船,石正峰一声令下,众船起锚,迎着风浪,踏上征途。
除了在明州招募的水手,峰字营大部分将士都是第一次乘船出海,站在甲板上,望着无边无际的蔚蓝大海,众将士是心旷神怡。
心旷神怡过后,很多人开始遭罪了,适应不了船上的颠簸,开始呕吐起来。
幸亏石正峰早有准备,叫扁鹊配制了一些晕船药,给众人服下,服了药之后,众人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望着大海,众人心里嘀咕起来,看来这海上生活也并不是想象的那么美好。
航行了一天,众人就感觉有些枯燥,一望无际的海景是挺美丽的,但是,总是这么一幅一成不变的景象,看上一天,谁都得看腻歪。
石正峰想到了海上生活会无聊,便提前做了几根鱼竿,在甲板上钓鱼。
石正峰拿着一条鱼竿,给了七彩一条鱼竿,说道:“咱们钓几条大鱼,晚上吃生鱼片。”
七彩拿着鱼竿看了看,说道:“你这鱼钩上没有饵料,怎么钓鱼呀?”
石正峰说道:“这里的鱼多得超出你的想象,不用饵料,你只要把鱼钩甩下去,那些鱼自然就会咬钩。”
见七彩还不信,石正峰把鱼钩甩到了海里,然后用力一拽,一下子就拽上来了一条大鱼。
“你也试试,”石正峰对七彩说道。
七彩学着石正峰的样子,把鱼钩甩到了海里,也拽上来了一条大鱼。七彩朝海里望了望,蔚蓝的海水下面有无数的黑影在游动,那些黑影都是鱼,多得数不清的鱼。
七彩和石正峰、大牛、扁鹊还有几个兄弟拿着鱼竿,不停地甩来甩去,很快就钓上来了十几桶鱼,这些鱼长得稀奇古怪,众人都叫不出名字。
“这下子好了,咱们可以吃生鱼片了,”扁鹊最喜欢吃鱼了,他从怀里取出小刀,准备从水桶里抓起一条鱼,切生鱼片。
那鱼刚抓上来的时候活蹦乱跳,扔进桶里闹了一会儿就不动了,扁鹊以为这鱼离了水快要死了,就没有防备,直接上手去抓。
突然,那条鱼张开满嘴的细密尖牙,像安装了弹簧似的,一下子弹起来咬向扁鹊的手指。扁鹊慌忙躲闪,一屁股坐在了甲板上。那鱼也落在了甲板上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般。
“怎么了?”石正峰抻着脖子向扁鹊望了望。
扁鹊吓得浑身冰凉,指着甲板上的鱼,气喘吁吁地说道:“这鱼怪得厉害。”
“一条破鱼有什么怪的?”
石正峰起身走了过去,刚走到近前,石正峰想要弯腰细看甲板上的鱼,这鱼又冷不丁地弹了起来,张着满嘴利齿咬向石正峰。
石正峰是练家子出身,下意识地侧身闪躲躲了过去。那鱼像一支离弦之箭,射向了石正峰身后的一个水手,水手没有防备,被这怪鱼咬中了面门。
水手发出撕心裂肺一般的惨叫,伸手去拽脸上的怪鱼,无论他怎样用力,怪鱼还是死死地钉在他的脸上。
疼痛难忍之下,水手松开了手在甲板上翻滚,几番挣扎过后,怪鱼终于松开了嘴,只见水手的半张脸没了,变成了血淋淋的、露着白茬儿的骷髅。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惨景惊呆了,巴掌大小的鱼竟有如此凶残,不免令人倒吸一口凉气。
一个峰字营战士见怪鱼又躺在甲板上不动了,便抡起钢刀劈了上去,刀锋偏了一点,劈在了甲板上。
正在战士准备拔出刀再劈的时候,怪鱼又弹起来射向战士的腹部,竟硬生生钻进了战士的肚子里。
战士瞪着血红的眼珠,脸上的五官都纠结扭曲在一起,蜷缩成虾状倒在了甲板上,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了。
过了一会儿,吱啦一声,战士脊背处皮肉绽裂,怪鱼浑身裹满了浓浓的血浆穿了出来。
短短几分钟怪鱼连伤二命,人们都不自觉地向后退去。
林老头听到了声响,跑到甲板上,指了指远处的木桶说:“快把桶里的鱼都扔回海里!”
还没等人们过去,木桶就像炸开了的烟花,一条条鱼直冲云霄蹿了出来,落满了甲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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