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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沙陀人就把韩家军的有关情况写在书信上,发给了石正峰。石正峰拿着书信一看,韩家军的主将是栾卫忠。
栾卫忠是栾氏家族唯一的幸存者,栾氏家族曾经和智家、赵家、魏家、韩家一样,都是晋国呼风唤雨的大家族。后来,中行跃灭了栾氏家族,将栾氏家族满门抄斩,只留下了一个栾卫忠。
栾卫忠背负着血海深仇,委身为奴,留在了中行跃的身边,受尽了中行跃的欺负。等待了好多年,隐忍了好多年,栾卫忠终于迎来了报仇的机会,把中行跃给活剥皮了。
剥了中行跃的皮之后,栾卫忠逃到了韩家的领地,被韩家家主韩天佑得知。韩天佑觉得栾卫忠有很大的利用价值,便把栾卫忠请到了府邸,奉为上宾。
栾氏家族虽然被灭,但是,还有很多栾氏家族的家臣不忘故主的恩情。韩天佑利用栾卫忠,把那些忠于栾氏家族的臣民整合起来,为韩家所用。
栾卫忠为韩天佑带来了巨大的利益,韩天佑也没有亏待栾卫忠,任命栾卫忠为大将军,掌管两万兵马,阻击景字营。
石正峰心想,要改变战局,就得从栾卫忠身上入手,他又给沙陀商会写了一封信,请沙陀商会提供一份详细的有关栾卫忠的资料。
沙陀人的办事效率很高,很快就送来了一大堆资料,足足有上万字之多。
石正峰看完了这些资料,写了一封书信飞鸽传到洛阳,叫秦舞阳去曲沃等着自己。
秦舞阳保护七彩到了洛阳之后,一直在洛阳待着。洛阳是法治之地,又有菜刀帮、东周公、天狗帮这些老朋友在,七彩不会有什么危险,石正峰把秦舞阳叫到曲沃,帮着自己做一件大事。
曲沃原本是晋国君主的龙兴之地,自从六大家族瓜分晋国实权之后,曲沃成为了智家领地的首府,智长安想借着曲沃的王气,做一番大事。
石正峰离开雁门关,从北往南走,秦舞阳离开洛阳,从南往北走,两个人脚前脚后到了曲沃,在一家客栈里见了面。
秦舞阳问道:“峰哥,你叫我来有什么事?”
石正峰说道:“咱们俩找一个叫洛水夫人的女人。”
石正峰、秦舞阳向客栈伙计打听洛水夫人,客栈伙计眉飞色舞,说道:“提到洛水夫人,咱们这曲沃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们找洛水夫人干什么?”
“有点事,这个你就别多问了,”石正峰把一块碎银子塞给了客栈伙计,“洛水夫人住在哪?”
客栈伙计拿到了银子,喜笑颜开,把洛水夫人的住址告诉了石正峰。石正峰和秦舞阳在客栈里吃了一顿饭之后,便出门,向洛水夫人的公馆走去。
来到了洛水夫人的公馆前,石正峰、秦舞阳都很是惊讶,这公馆修建得气势磅礴、金碧辉煌,少说也要花费上百万两银子。
秦舞阳说道:“这个洛水夫人不是一个离异女人吗,她哪来的这么多钱,修建这么一座大公馆?”
石正峰笑了一下,说道:“离异女人,尤其是那些漂亮的离异女人,往往本事更大。”
“为什么?”秦舞阳呆呆地问道。
石正峰拍了拍秦舞阳的胳膊,说道:“等你年纪再大点,社会阅历再丰富点,你就懂了。”
秦舞阳眨着眼睛,被石正峰搞得一头雾水。
石正峰说道:“咱们先溜进去看看。”
石正峰和秦舞阳刚要溜进洛水夫人的公馆,一阵车轮声就由远至近,传了过来。石正峰、秦舞阳扭头一看,几个武者骑着马,簇拥着一辆豪华马车,来到了洛水夫人的公馆门前。
车夫停下了马车,掀开了车帘,一个油头粉面的二十多岁男子从马车里走了下来,这个男子名叫商玺,是个官宦子弟。
商玺的随从翻身下马,上前敲响了公馆的大门,过了一会儿,公馆的大门打开,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在几个丫鬟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石正峰心想,这个少妇应该就是洛水夫人了,仔细一看,这洛水夫人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身上带着一股成熟女人的气质,颇为诱人。
男人成千上万,对女人的要求也各有不同,有喜欢高挑的,有喜欢丰满的,有喜欢萝莉的,自然也就有喜欢熟女的。
商玺见到了洛水夫人,满脸微笑,上前抱住了洛水夫人,在她的脸颊上亲吻了几下,很明显,这两个人是恋人关系。
秦舞阳看得目瞪口呆,说道:“那女的比那男的得大出十岁吧,他们俩这是......”
石正峰说道:“这叫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洛水夫人跟着商玺上了豪华马车,扬长而去,秦舞阳问道:“峰哥,咱们现在怎么办?”
“跟上去,”石正峰、秦舞阳悄悄地跟着那辆豪华马车,豪华马车来到一家酒楼门前,停了下来。
这一路跑过来,秦舞阳跑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问道:“峰哥,咱们跟着那娘们儿,到底要干什么呀?”
石正峰冷冷地从牙缝里迸出了三个字“杀了她。”
“杀了她,为什么?”秦舞阳目瞪口呆。
男人对女人,尤其是对漂亮的女人,总是很难下杀手的。
石正峰说道:“等杀了她之后,我再把杀她的原因告诉你。”
秦舞阳是觉得洛水夫人挺漂亮,但是,对于洛水夫人的这一点好感,还不足以影响到秦舞阳对石正峰的绝对服从。
石正峰要杀洛水夫人,秦舞阳抽出了刀,风风火火就要冲上前去。
“舞阳,你别冲动,快把刀收起来!”石正峰慌忙拦住了秦舞阳。
青天白日的,大街上人来人往,秦舞阳掏出刀子就要杀人,这也忒横了点,忒霸道了点。
在石正峰的劝说下,秦舞阳收起了刀子,说道:“峰哥,你不是要杀了那娘们儿吗?”
石正峰说道:“她身边有一些武者,那些武者的修为都不低,如果我们贸然行动,不能一击毙命的话,引起了她的警觉,想要再下手就困难了。”
石正峰像一头耐心的狮子、老虎,躲在暗处,目不转睛地盯着猎物,等待着最佳时机,一击毙其命。
石正峰、秦舞阳盯着马车,看见商玺和洛水夫人手挽着手,满脸甜蜜的微笑,从马车里走了出来,看上去真是一对令人羡慕的情侣呀。
商玺、洛水夫人刚要走进酒楼,突然,角落里冲出了一个男人,伸着手,冲着洛水夫人叫道:“春儿,春儿,春儿!”
还没等男子冲到洛水夫人的身边,两个武者就上前,老鹰捉小鸡似的,架住了那男子。
男子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看上去像个乞丐似的,情绪激动,叫道:“春儿,我是中行彻呀,春儿......”
洛水夫人看着男子,皱起了眉头。
商玺在旁边问道:“你认得他?”
“不认得,”洛水夫人冷冰冰地说了一句。
男子急得直跳脚,叫道:“春儿,我是中行彻呀,你怎么会不认得我,你忘了我们俩在一起的美好时光了吗?春儿......”
商玺吩咐几个武者,“把这个疯子的嘴堵上,扔到一边去!”
武者左右看了看,发现酒楼门口有一堆马粪,武者抓起马粪,塞进了中行彻的嘴里。中行彻呜呜直叫,说不出话了。两个武者抓着中行彻的胳膊,用力一甩,把中行彻甩出去十几米远,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摔得中行彻浑身生疼,爬不起来。
商玺露出微笑,搂着洛水夫人,说道:“我们进去吃饭吧。”
商玺、洛水夫人在武者们的保护下,迈着优雅的步子,进了酒楼。
中行彻吐出了嘴里的马粪,望着洛水夫人的背影,泪如泉涌,叫道:“春儿,春儿,你为什么这么狠心,为什么,为什么?!”
酒楼的伙计走了出来,一脸厌恶地朝中行彻挥了挥手,说道:“走走走,别在这妨碍我们做生意。”
“我要和春儿说几句话,”中行彻摔伤了腿,就在地上爬着,向酒楼爬去。
伙计瞪起了眼睛,叫道:“哎呀,你个臭要饭的,给脸不要脸,叫你滚你没听到吗?!”
伙计撸胳膊挽袖,就要狠狠地教训中行彻,这时,石正峰和秦舞阳跑了过来,说道:“别打人,我们这就把他弄走。”
石正峰、秦舞阳一人抓着一只胳膊,把中行彻架了起来,拖到了旁边的胡同里。
中行彻诧异地看着石正峰、秦舞阳,叫道:“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我要见春儿,我要见春儿!”
石正峰、秦舞阳放下了中行彻,说道:“就你这模样,再到酒楼门口去吵闹,你的春儿是见不到了,阎王爷倒是能见到。”
中行彻一副柔弱之相,看样子不像是底层的穷苦人,倒像是富贵人家的落魄子弟。
中行彻坐在地上,像个伤心的孩子似的,哇哇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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