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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持一根放羊用的鞭子,怒气冲冲地站到了那些山羊的面前,叫道:“谁敢杀我的羊,我就宰了他!”
老羊倌指着石正峰,叫道:“放开我的羊!”
原来这些羊是有主人的,石正峰放开了手里的山羊,对老羊倌说道:“不好意思,我以为这些山羊是野生的,不知道是你养的。我兄弟生病了,想吃点羊肉补补身子,我花钱买你的羊。”
石正峰掏出了一块银子,递给了老羊倌。
老羊倌一鞭子抽掉了石正峰手掌里的银子,恶狠狠地叫道:“滚开,离我的羊远点!”
石正峰有些气愤,但是,他有求于老羊倌,还不能动怒。一刀杀了老羊倌,抢了他的羊,这种强盗行径,石正峰还是做不出来的。
石正峰压着怒火,想要和老羊倌好说好商量,老羊倌却是握紧了手中的鞭子,一句话也不愿和石正峰多说的样子。
这时,海迷失走了过来,说道:“先生,我们的朋友生病了,需要羊肉补补身子,你有这么多羊,就随便卖我们一只好了。”
老羊倌扭头看着海迷失,眼睛里露出了淫邪的光芒。海迷失这朵草原上的鲜花,性取向正常的男人见到了,都要怦然心动。
看着老羊倌那副色眯眯的样子,石正峰和阿多都怒气冲冲。
小狼搀扶着大牛走了过来,说道:“你们吵吵闹闹的干什么,怎么还不杀羊?”
阿多说道:“这些羊是有主人的。”
小狼、大牛看着老羊倌,觉得很是奇怪,这黑森林是禁忌之地,怎么会有人在这里放羊?
海迷失问老羊倌,“你是住在黑森林里吗?”
老羊倌说道:“我住在黑森林外面。”
海迷失喜笑颜开,说道:“你带我们离开黑森林,再卖一只羊给我们,我们给你钱。”
海迷失拿出了一些闪闪发光的珠宝,亮给老羊倌看了看。
老羊倌甩了一下头,说道:“你们跟我走吧。”
石正峰很是气愤,刚才自己和这老羊倌好说好商量,这老东西是什么态度?拿着鞭子要抽自己。现在,海迷失一说话,这老东西立刻就答应了,妈的,这是个老羊倌还是个老色鬼?
不管怎样,能走出黑森林就好,石正峰、海迷失他们跟着老羊倌向前走去,走到日落天黑之时,终于走出了黑森林,远远地看见了几间小房子、两个羊圈。
老羊倌指着几间小房子,说道:“那是我家,你们去我家,我给你们杀羊吃。”
老羊倌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孤独的人,方圆几十里就他一个人,陪伴他的只有那一群山羊。
老羊倌养了上百只羊,他带着一半的羊去黑森林,剩下一半的羊关在羊圈里。羊圈里的羊们见到了老羊倌,眯着眼睛很是高兴,咩咩直叫。
“都饿了吧?”老羊倌捧起一捆捆干草,扔到羊圈里,那些山羊凑过来,美滋滋地吃着草,老羊倌抚摸着它们的脑袋,一副很惬意的样子。
喂完了羊,老羊倌转身对海迷失说道:“我这就杀羊给你们吃。”
老羊倌的羊关在两个羊圈里,阿多随手指着一个羊圈,说道:“这只羊不错,我们就吃这只羊吧。”
不知怎么了,老羊倌很是愤怒,冲过来一把推开了阿多。
阿多莫名其妙,叫道:“你干什么呢?!”
老羊倌指着西边的羊圈,说道:“这个圈里的羊不能吃。”
“为什么?”阿多问道。
“我说不能吃就不能吃!”老羊倌的脾气很是古怪,令人不可理解。
海迷失向阿多使了一个眼色,阿多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海迷失对老羊倌说道:“我们不懂规矩,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还请你多多见谅。”
老羊倌看着海迷失,目光变得柔和,来到东边的羊圈,拖出了一只羊,拿出匕首割断了羊的喉咙,开始剥皮、剔肉。
阿多说道:“这个怪人好像对西边羊圈里的羊很温柔,对东边羊圈里的羊很粗暴。”
石正峰看了看,说道:“西边羊圈里的羊是母羊,东边羊圈里的羊是公羊。”
众人仔细一看,还真是这么回事。
“为什么公羊和母羊要分开?”海迷失问道。
石正峰撇了一下嘴,指着远处的老羊倌,说道:“这个问题只能去问那个老怪物了。”
草原上的夜很是寒冷,石正峰、海迷失他们站在羊圈旁边,一阵冷风袭来,冻得他们瑟瑟发抖。
老羊倌剥着羊皮,说道:“你们到屋里坐着吧。”
石正峰、海迷失他们走进了老羊倌的小房里,老羊倌的小房低矮狭窄,石正峰、海迷失他们五个人挤进去,立刻就显得有些透不过气来。
石正峰环顾四周,屋子里除了桌椅板凳、锅碗瓢盆这些生活必需品之外,别无他物,看来这老羊倌的生活很艰苦,这些生活必需品也是粗糙不堪,其中很多器物应该是老羊倌自己动手做的。
大牛皱起眉头,捂着鼻子,说道:“这屋子里怎么这么大的羊膻味儿?”
屋子里门窗狭小,空气流通不畅,一股浓烈的羊膻味儿呛得石正峰、海迷失他们脑袋生疼。
石正峰说道:“咱们别挑剔了,待在这里总比待在黑森林里要好。”
石正峰、小狼搀扶着大牛坐在了一张椅子上,大牛面色苍白、嘴唇干裂,说道:“我想喝口水。”
石正峰找了找,找到了一个水壶,倒了一杯水,递给了大牛。大牛刚喝一口水,就呛得直咳嗽。
“怎么了?”石正峰拍了拍大牛的后背。
大牛缓过一口气来,说道:“怎么这水里都有一股羊膻味儿?”
石正峰说道:“可能是这老羊倌和山羊待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吧。”
海迷失、阿多、大牛、小狼他们都坐下来休息,等着老羊倌的羊肉晚餐。石正峰闲来无事,环顾四周,借着昏暗的光线,看见小屋角落里有一扇门,这扇门被一堆杂物给堵上了。
受到好奇心的驱使,石正峰上前挪开了杂物,打开了那扇门,发现门后是一间屋子。老羊倌的这几间小房子,相互之间都是通连的。
石正峰走进了这间屋子里,看见地上堆着很多马铃薯、红薯,还有一些坛坛罐罐,打开这些坛坛罐罐,里面全是腌得发臭的野菜,还有羊肉,看来这是老羊倌的储物间。
石正峰走了走,发现储物间的角落里还有一扇门,他又打开了这扇门,门后的屋子里堆放着一些锄头、铁锹、榔头一类的杂物。刚才那间屋子是存储食物的,这间屋子是存储工具的。
石正峰看了一眼,转身准备走,这时,昏暗寂静的屋子里突然响起了咚咚咚的声音。石正峰停下脚步,伸出手指晃了一下,指尖燃烧起一股火焰,照亮了昏暗的屋子。
石正峰循声看去,发现地面上有一块上了锁的木板,木板下面应该是地窖,那怪异的响声就是从地窖里传出来的。
石正峰小心翼翼地朝木板走了过去,想着自己要不要拽开木板,看一看地窖里到底藏着什么东西。
石正峰正在思索,背后突然响起了一声叫喊。
“你干什么呢?!”
石正峰吓了一跳,回身一看,老羊倌正站在自己的身后,一双眼睛透过面具,射出凶光来,直刺石正峰。
石正峰有些心虚,说道:“没什么,我就是随便走走。”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老羊倌的语气里充满了敌意。
石正峰本来想问老羊倌,这地窖里关着什么东西?但是,转念一想,这个古怪的老羊倌肯定不会回答自己,到时候闹出一些不愉快反倒不好。
老羊倌瞪着石正峰,叫道:“还不快走!”
老羊倌站在石正峰的身后,像押解石正峰似的,穿过了两间储物间,来到了餐厅、客厅集于一身的小房间。
海迷失、阿多、大牛、小狼他们坐在了桌子旁,石正峰也坐了下来,桌子上放着一口大锅。
老羊倌掀开了锅盖,一锅炖羊肉立刻冒出了腾腾热气,香味儿也随之四溢。对于饥饿、劳累了一天的石正峰、海迷失他们来说,这一锅炖羊肉实在是太诱人了。
“大牛,吃块肉补一补,”小狼迫不及待,拿起了勺子,捞出了一大块肥嫩的羊肉,放到了大牛的碗里。
大牛吃了一口羊肉,眼睛直放亮光,叫道:“嗯,好吃,好吃。”
老羊倌笑呵呵地对海迷失说道:“你多吃一点,不够的话,我再去做。”
海迷失礼貌性地笑了一下,说道:“谢谢你,这一锅羊肉够我们吃的了。”
老羊倌对石正峰、阿多、大牛、小狼恶声恶气,对海迷失却是柔声细语。石正峰、阿多他们都感到很是愤怒,心想,这老羊倌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这么好色?
但是,不管怎么样,老羊倌对海迷失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非礼,而且他还让石正峰、阿多他们到自己家待着,还炖了一锅羊肉给石正峰他们吃,石正峰他们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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