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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和小狼向王宫走去,王宫附近的情况还算好一些,蜀军士兵们不敢太胡闹,因为寇德彬和手下军官们就住在王宫里。
王宫周围有蜀军士兵在站岗,石正峰、小狼屏气敛声,蹑手蹑脚,翻过了宫墙,潜入了王宫。王宫里的仆役、宫女们有的跟着樊芝泉去万山了,有的自己逃跑了,留在宫里的这些仆役、宫女,有姿色的宫女被蜀军当做战利品分掉了,剩下的继续当奴才,伺候寇德彬他们。
夜幕下的王宫里,响起了一阵阵粗野的叫声,蜀军军官们在那喝酒作乐,喝得兴起,就抓过几个宫女凌辱一番。宫女们稍有不从,便刀剑加身。
甚至还有那蜀军军官喝醉了酒,以虐人为乐,叫过几个仆役,和他们猜拳,赢了,赏他们一杯酒喝,输了,就把他们的手脚砍下来。看着那些断手断脚的仆役嗷嗷惨叫,军官们是哈哈大笑。
石正峰和小狼藏在暗处,看见一个宫女端着茶杯,神色慌张地跑了出来。宫女挪着小脚,快步跑着,跑到了僻静处,石正峰和小狼跳出来,挡在了她的面前。宫女吓了一跳,手里的茶壶掉在地上,哗啦一声,摔碎了。
“完了完了,这下子我死定了,”宫女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看着那破碎的茶壶,吓得哭了起来。
石正峰说道:“你别哭,我们是来救你的。”
宫女泪眼汪汪,看着石正峰、小狼,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石正峰说道:“我是秦国的大将军石正峰。”
石正峰到巴国来协助禁毒,这件事很轰动,巴国上下皆知。宫女定睛看了看,说道:“你真的是石将军?”
以前,石正峰进入王宫面见樊芝泉,这个宫女曾经远远地见过石正峰。
石正峰说道:“我是石正峰,千真万确错不了。”
宫女又哭了起来,说道:“石将军,求求你救救我吧,那些蜀国混蛋不是人,他们是魔鬼,他们强奸了好几个宫女,还杀了好几个仆役。他们让我去沏醒酒茶,说是一刻钟的时间要是沏不好,就就......就割了我的**,呜呜呜......”
石正峰说道:“你别哭,一会儿我们就带你离开这里。”
宫女止不住了哭声,眼睛里放着亮光,说道:“太好了,太好了。”
宫女兴奋得要欢叫起来,石正峰摆了一下手,示意她小声一点,问道:“太后在宫里吗?”
宫女紧张兮兮地压低了声音,说道:“在宫里,昨天太后回来了。”
石正峰很是高兴,又问道:“太后现在在哪?”
宫女说道:“好像被蜀军头子叫到南书房去了。”
石正峰让小狼保护宫女,在这等着他,他去一趟南书房,把太后接过来。
小狼点了点头,说道:“峰哥,你要小心啊。”
石正峰悄悄地来到了南书房,只见南书房灯火通明,四周围着一圈蜀军士兵。透过窗纸,石正峰隐隐约约看见了太后的身影。
石正峰正发愁该怎么靠近南书房,突然,夜空中飘来了一团乌云,遮住了月亮,刹那间天地一片昏暗。
石正峰趁机施展轻功,从蜀军士兵们头顶上越过去,飞到了南书房的屋顶上。
一个蜀军士兵抬起头,朝空中望去,叫道:“好像有人!”
其余的蜀军士兵纷纷紧张起来,握住兵器,抬头望天。这时,乌云飘去,月亮又显露出来,白晃晃的月光照射下来,空中什么也没有。
“你眼花了吧?”同伴们斥责那士兵。
那士兵挠了挠头,说道:“我刚才明明感觉有一道黑影闪了过去。”
“那不是人,是猫,别一惊一乍的,现在江州城都在咱们的掌握之中,那些巴国佬早就屁滚尿流,落荒而逃了,还敢回来受死?”
蜀军士兵们没有发现石正峰,石正峰悄悄地把南书房屋顶上的瓦片掀开一角,露出一道缝隙,捅破了泥土,向里面窥视。
南书房里面灯火通明,坐着三个人,一个是寇德彬,一个是太后,还有一个是曾经的逍遥君樊清泉。
寇德彬对太后、樊清泉很客气,在他们面前摆了一大堆茶水点心,樊清泉好像很饿似的,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抓着点心,吃喝起来。
寇德彬说道:“太后,您老人家既然回来了,就不要再走了。”
太后面带怒色,说道:“你们做得也太过分了,江州可是巴国的国都,百年繁华之地,如今被你们毁成了什么样子?!”
寇德彬说道:“这是樊芝泉咎由自取,他不背弃条约、不抓捕使团、不虐待使团,我们绝不会做出这种报复行为。”
太后说道:“就算樊芝泉有罪,与小民何干?现在在外面遭受杀戮凌辱的都是巴国的普通百姓!”
寇德彬摆了一下手,说道:“太后息怒,明天一早我就传令下去,结束抢劫,谁再敢造次,就以军法处置。”
太后喘了一口粗气,不说话了,樊清泉在旁边吧嗒吧嗒吃着点心,吃得挺香。
太后抓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看着寇德彬,说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巴国?”
寇德彬说道:“我们这次出兵巴国,是为了清除巴国的反蜀势力,等反蜀势力被清除干净之后,我们立刻撤兵。”
太后问道:“你所说的反蜀势力,指的是何人?”
“樊芝泉,穆仁清,”寇德彬干脆利索,说出了两个名字,接着又补充道:“当然了,还有他们的党羽。”
太后说道:“穆仁清好说,一个奴才,罢了他杀了他都无所谓,可是,樊芝泉是巴王,王权是不容动摇的。”
寇德彬笑了一下,说道:“樊芝泉无德无能,巴国之所以陷入今天这般境地,全是樊芝泉一手造成的。老巴王在天有灵也会后悔,当年把王位传给了樊芝泉。”
太后的目光跳动了一下,盯着寇德彬,就连胡吃海塞的樊清泉也停了下来,扭头看着寇德彬。
寇德彬继续说道:“樊芝泉弃了宗庙社稷,逃走了,他已经没有资格再担任巴王了,我们想从王室当中挑选一位有德有才、亲近蜀国的人,坐上巴王的位置。”
樊清泉笑道:“寇将军,你要找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呀。”
太后瞪了樊清泉一眼,训斥道:“不要胡说!”
寇德彬面露微笑,说道:“太后,逍遥君没有胡说,您深明大义,逍遥君又是您的亲骨肉,由逍遥君来当巴王,您在一旁辅佐,我蜀巴两国重归于好,用不了多久,巴国就会繁荣富强,成为天下大国。”
太后神情凝重,没有说话,樊清泉在旁边呵呵笑着,朝寇德彬拱了拱手,说道:“谢谢寇将军,我要是有幸成为巴王,一定让巴蜀两国成为友好邻邦,永远不再发生冲突、摩擦。”
当年,老巴王突然驾崩,连一份遗诏都没留下来,太后也动过心思,让自己的亲儿子樊清泉继承王位。但是,太后知道,樊清泉是个扶不起的纨绔子弟,巴国的江山社稷落入他的手中,很有可能被毁掉,那样反倒害了他,倒不如让樊芝泉继承王位,让樊清泉一辈子吃喝玩乐、逍遥自在。
太后的想法很好,但是,最近樊芝泉的所作所为伤了太后的心。首先,樊芝泉以什么国家利益为借口,处罚了樊清泉,剥夺了樊清泉的爵位,还把他圈禁起来。
太后是个小女人,她不懂得什么国家利益,她就知道樊清泉是她的亲骨肉,她不能让自己的亲骨肉受委屈。
老巴王活着的时候,经常称赞樊芝泉德才兼备,将来肯定能成为一代英主。太后当时对老巴王的话深信不疑,现在,太后不再信这个话了。樊芝泉要是一代英主,怎么会丢下江州一个人跑了?国都被攻陷,这在巴国可是从未有过的奇耻大辱。
太后后悔了,心想,当初自己要是让樊清泉继承王位,或许巴国还不至于沦落到今天这步田地。樊清泉是没有什么才能,但是,有时候国家需要的就是无为而治。
太后沉思良久,说道:“大臣们都跟着樊芝泉走了,周天子赐予的银印也在樊芝泉的手里,清泉要当巴王,名不正言不顺。”
樊清泉急得都要从椅子上跳起来了,说道:“母后,大臣没了咱们可以再招,至于那银印,不过就是个物件,再造一个就是了。”
太后瞪着樊清泉,说道:“你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樊清泉气呼呼地闭上了嘴巴。
寇德彬和颜悦色,说道:“太后,您不要担心,逍遥君说得没错,樊芝泉身边那些大臣都是反蜀分子,他们就是想回来当官,也不能用他们。至于银印,再向周天子讨一个就是了。现在巴国一片混乱,需要一位万众爱戴的王来稳定人心。论血统、论才能、论影响力,逍遥君都是新任巴王的不二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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