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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了?”王胖子夹了一口菜,扔进嘴里嚼了起来。
张帅说道:“前些日子,黑曜军的首领海山被抓起来了,关在了白虎大牢,黑曜军发誓要把海山营救出去。”
石正峰问道:“黑曜军是什么组织?海山又是什么人?”
张帅说道:“华夏人在蜀国属于少数族群,但是却占据了统治地位,土人是多数族群,却无法掌握权力,有些土人对此不满,就聚集起来反抗朝廷,成立了黑曜军。
“至于海山,他原本是一个酋长的儿子,朝廷对他很好,把他叫到成都,让他和华夏子弟一起读书。没想到,这海山凶恶暴躁,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和华夏同学打了起来,打伤了两个华夏同学。
“伤人之后,海山逃跑了,朝廷派兵去捉海山,捉不到海山就去捉海山的父亲,海山的父亲被海山活活气死了,朝廷惩罚了海山所在的部落。
“这海山逃到了山里,和一股土人强盗勾结起来,竖起旗帜,自称黑曜军,反抗朝廷。朝廷派兵围剿,没想到这海山有两下子,屡次挫败官军,不仅没有被剿灭,反而使得黑曜军日益壮大。”
王胖子问道:“那海山是怎么被捉住的?”
张帅说道:“朝廷收买了海山身边的侍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捉住了海山。”
石正峰问道:“朝廷要怎么处置海山?”
张帅说道:“海山罪大恶极,难逃一死。下个月初一是王上登基三十周年的日子,王上要大搞庆典,斩杀海山是庆典里的一场重头戏。”
李铁说道:“帅哥,这对你来说是一场考验,也是一个机遇,这件差事你要是办好了,那是大功一件。”
张帅说道:“黑曜军那些土人穷凶极恶,为了救出海山,他们连命都能豁得出去。”
王胖子掰下了一只鸡腿,拿在手里啃着,说道:“帅哥,这个忙咱们帮你了,不就是看着海山吗,有我们兄弟在,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劫不走海山。”
张帅说道:“我当这个司狱,不仅要防着外部,还要盯着内部。”
“什么意思?”石正峰问道。
张帅说道:“我打听了一下,推荐我当白虎大牢司狱的人是寇德彬,寇德彬是寇德彰的哥哥,寇德彰因为我姑母成了阶下囚,寇德彬怀恨在心,他推荐我,肯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石正峰说道:“管他狂风暴雨还是惊涛骇浪,咱们兄弟拧成一股绳,岿然不动。”
“对,石头说得对,来,喝酒,”王胖子举起酒杯,四个人又喝了一杯酒。
喝完酒之后第二天,石正峰、王胖子、李铁跟随张帅前往白虎大牢赴任。白虎大牢的位置很特殊,位于成都城外一条大江的江心岛上。
张帅、石正峰他们四人来到了江边,远远望去,望见江心岛上矗立着一座黑森森的城堡,这城堡就是白虎大牢。白
虎大牢两边的岸上有两座营寨,每座营寨里各驻扎着二百精兵,护卫白虎大牢。此外,江面上还有二十艘战船、五百名官兵,昼夜不停地巡逻。
白虎大牢十里之内,没有朝廷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这白虎大牢的警戒程度,几乎可以与蜀王宫相媲美。
张帅、石正峰他们到了岸边,一群官兵手持武器,上前围住了他们。张帅拿出了委任状和官身铜牌,官兵们检查一番,确认无误,向张帅躬身行礼,“小的们见过大人。”
这岸边的官兵和江面上的官兵,统统都归张帅这个司狱管辖。
张帅端起官架子,说道:“平身吧,准备两艘船,我要到江心去。”
“是,”官兵们跑去叫来了两艘船,张帅、石正峰他们登上了船,缓缓驶向江心岛。
江心岛上的官吏们得知司狱大人驾到,来到了岸边,恭恭敬敬地迎候着。张帅带着石正峰、王胖子、李铁下了船,官吏们立刻上前行礼参拜。
张帅扬了扬手,说道:“大家都免礼,免礼。”
官吏们直起了身子,张帅和他们聊了起来,一边聊着,一边向城堡走去。这城堡很是坚固,四面围墙都是用青砖建造的,城墙上昼夜不停,有士兵在巡逻,城堡外面也有士兵在巡逻,士兵手里还牵着军犬,一有陌生人到来,这些军犬立刻狂吠不止。
一个官吏冲着那些军犬呵斥道:“闭嘴,瞎了你们的眼睛,这位是新到任的司狱大人,再敢乱叫,把你们炖了吃掉!”
这些军犬本来就智商极高,又经历过严格的训练,它们听懂了官吏的话,不再叫了,一个个老老实实地蹲坐在地上,耷拉着耳朵,伸着舌头,开始向张帅卖萌。
张帅笑道:“这些狗有点意思。”
城堡大门打开,官吏们簇拥着张帅走了进去,石正峰和王胖子、李铁跟在张帅的身后。
王胖子说道:“这里固若金汤,黑曜军怎么可能从这里救走人呢,帅哥是多虑了。”
李铁说道:“这里的守卫是挺森严的,但是,黑曜军要是仗着人多势众,强攻呢?”
石正峰说道:“距离这里不到二十里地,就有驻扎着一支五千人的军队,如果黑曜军强攻,只要这白虎大牢守上一个时辰,五千援军就会赶过来。”
“石头说得对,这白虎大牢不愧是关押要犯的地方,果然厉害,”王胖子说道。
石正峰说道:“不过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
官吏们在城堡的大餐厅里摆下了酒宴,为张帅他们接风洗尘,这酒宴很丰盛,山珍海味,鸡鸭鱼肉,应有尽有。
张帅问道:“这些食物是从哪来的?”
官吏说道:“每隔三天,就有人给咱们运送食物,这些食物都很新鲜,大人,您尝尝这翡翠白菜,这可是我们这里大厨的拿手菜。”
官吏夹了一片白菜,放到了张帅的碟子里。张帅以为一片白菜能有什么滋味,便随意地嚼了两下,没想到,这一嚼之下,香气四溢,
香得张帅是眉飞色舞。
“这翡翠白菜是怎么做的?”张帅问那官吏。
官吏说道:“这白菜是用鸡肉、牛肉、鲍鱼、扇贝、山珍、虫草等十几种名贵食材,一点一点煨出来的。”
张帅说道:“咱们白虎大牢还能做出这种美味?”
官吏笑了一下,说道:“大人有所不知,咱们这的厨子曾经是洛阳御膳房的主厨,给天子做菜的。”
张帅说道:“能天天吃到御厨的菜,这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王胖子夹着菜,不停地往嘴里塞,说道:“帅哥,这里挺好的嘛,真搞不明白,以前那些司狱为什么总辞职。”
官吏听了王胖子的话,脸上的神情出现了一丝微妙的变化,没有说话。
在这白虎大牢里,物质方面绝对无可挑剔,吃喝拉撒睡,全是一流的。
张帅他们吃完了接风宴,便在大牢里转了起来。这江心岛的白虎大牢里,有官吏二十多人,杂役五十多人,官兵二百人,还有关押的五十多个犯人。
城堡里有几排平房,这些平房都从外面锁着房门,窗户很小,还安装了铁栏杆,很多人抓着铁栏杆,翘着脚,向外面张望。
一个官吏对张帅说道:“大人,这就是牢房,犯人都关在里面。”
张帅看了看,说道:“这些犯人都是什么人,因为什么事关在这里?”
官吏说道:“这里的犯人不是犯了谋逆大罪的,就是穷凶极恶的武者。”
一个犯人抓着栏杆,看着石正峰,咧着一嘴东倒西歪的黄牙,嘿嘿傻笑。
石正峰皱了一下眉头,说道:“这人是疯子吧?”
旁边的官吏说道:“大人,您可得离他远点,他是个武者,专门杀年轻漂亮的女人,还把那些女人煮着吃了,据说死在他手里的女人有八十多个。”
石正峰说道:“这样的东西还留着他干嘛,趁早一刀杀了。”
官吏说道:“按照咱们蜀国的律法,犯人判处死刑之后,要把死刑犯的名单呈递给王上,王上朱笔勾决之后,等到秋天才能开刀问斩。这个过程必须得有,这段时间,犯人就得关在咱们白虎大牢。”
张帅、石正峰他们很好奇,逐一询问,牢房里的犯人都犯了什么罪。官吏们一一解说,这些犯人不是杀人狂就是黑曜军的军官。
张帅把几排平房转了一个遍,问道:“我怎么没见到海山,海山在哪里?”
官吏说道:“海山不在这里。”
“他在哪里?”张帅问道。
官吏指了指城堡中央的一座黑铁塔,说道:“海山在那里。”
这座黑铁塔鹤立鸡群一般,矗立在城堡里,有五六层楼那么高,比城墙还要高出一大截,在两侧岸边上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张帅看着黑铁塔,说道:“走,咱们去看看海山。”
众人簇拥着张帅,向黑铁塔走了过去。
雪落关山
雪落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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