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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石正峰吼了一声,上前制止了这些士兵,厉声喝问:“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一个士兵指着抱头蹲在地上的厨子、杂役们,说道:“他们是黑曜军的奸细!”
厨子、杂役们抬起头来,可怜巴巴地看着石正峰,说道:“大人,我们冤枉啊。”
“你们几个还敢狡辩,打死你们!”士兵们怒气冲冲,施展拳脚就要打那些厨子、杂役。
“住手,谁敢乱动,我军法处置他!”石正峰虎目圆睁,吼叫着,震慑住了这些士兵。
石正峰看着为首的一个士兵,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一个人说给我听。”
“是,大人,”这士兵逻辑清晰,语言简明扼要,说道:“刚才到了饭点,我们兄弟一起到食堂吃饭,这些王八蛋把饭菜端了上来。我养了一只小狗,每天吃饭的时候,我都把这只小狗带在身边,小狗有些饿了,汪汪叫着,向我讨吃的,我就夹了些饭菜喂它。没想到,小狗吃了饭菜之后,竟然中毒死了。”
旁边的士兵们叫道:“我们有几个兄弟也吃了饭菜,幸亏他们及时吐了出来,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也起不了床,郎中说,最少也得休养一个月的时间。”
石正峰说道:“把那些饭菜拿来。”
士兵们把饭菜拿来了,石正峰取出银针扎进了饭菜里,银针立刻就变黑了。
“银针黑了,饭菜里有毒,打死他们,打死他们!”士兵们又群情激奋,叫嚷起来。
石正峰说道:“你们都不要吵了,这件事得由司狱大人亲自定夺。”
石正峰派人去通知张帅,张帅把在后厨工作的厨子、杂役全都带到了签押房里,亲自审讯他们。厨子、杂役们很是委屈,对天发誓,他们没有在饭菜里下毒。
厨子说道:“大人,我在这白虎大牢当了三年的厨子,大家吃我的饭,吃了三年,连拉肚子的时候都没有,我怎么会下毒要毒死大家呢?”
一个官吏指着厨子,叫道:“你隐藏了三年,藏得好深呀。”
厨子苦着脸,说道:“我一个华夏人怎么可能为土贼的黑曜军效力?请大人明察。”
官吏叫道:“你虽然是个华夏人,但是,拿了土贼的银子,难保不为土贼做事。”
官吏们认定了厨子是投毒凶手,厨子则一个劲儿地辩解,说自己没有投毒,一时之间,签押房里吵吵闹闹,沸反盈天一般,吵得人心烦。
“好了好了,都闭嘴!”张帅吼了一声,众人安静下来。
石正峰低声说道:“帅哥,我觉得这毒不是厨子投的,也不是厨房里那些杂役投的。”
张帅皱着眉头,说道:“毒是谁投的?这毒总不至于是从天而降,自己掉进饭菜里的吧?”
石正峰说道:“毒应该是黑曜军投的,至于是怎么投的,咱们现在还没有查出来,不过,只要咱们多加小心,不会有问题。”
张帅心里没了主意,看着石正峰,低声说道:“真的没有问题吗?”
石正峰笑了一下,说道:“帅哥,你想一想,如果黑曜军真的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救走海山,反而要残杀咱们的士兵,在咱们的饭菜里下毒?”
张帅眨了眨眼睛,思索起来。
石正峰说道:“黑曜军之所以这么做,就是要制造恐慌,动摇咱们的军心士气。”
“那咱们要怎么稳定住军心士气?”张帅把石正峰当做了主心骨,虚心向石正峰求教。
石正峰附在张帅耳边,如此这般,说了一番。张帅诧异地看着石正峰,那副神情是在问石正峰,这样子能行吗?石正峰点了点头,告诉张帅,能行,就这么做吧。
张帅拍了一下桌子,指着厨子,叫道:“刘二,你勾结黑曜军,罪该万死!”
厨子瞠目结舌,说道:“大人,我没有勾结黑曜军,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石正峰吩咐士兵,“把刘二绑起来,嘴巴堵上。”
两个士兵上前,将刘二五花大绑,堵住了嘴巴,拖拽到了院子里,张帅命令官兵、杂役们都到院子里集合。
石正峰站在了高处,说道:“弟兄们,最近咱们这白虎大牢里接连发生了一些事情,首先是士兵黑娃被残杀,接着大家吃的午饭里又被人下了毒。经过司狱大人的调查,终于查清楚了,这残杀黑娃之人、往饭菜里下毒之人,就是这个刘二!”
石正峰手指犹如利剑一般,指向了厨子。厨子被堵住了嘴巴,说不出话来,呜呜叫着,委屈得直流眼泪。
众人听说杀人、投毒的凶手是厨子刘二,怒不可遏,作势就要冲上去打死厨子刘二。
石正峰连忙摆手,叫道:“都冷静冷静,别冲动,这个刘二不能杀,不能杀!”
石正峰和王胖子、李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拦住了怒火冲天的人群。
石正峰说道:“这个刘二现在还不能杀,大人还要审问他,把他的幕后黑手揪出来。等一切都查清了之后,大人自然会将他千刀万剐,为黑娃报仇。”
“千刀万剐,千刀万剐,千刀万剐!”众人红着眼睛,振臂高呼。
厨子吓得双腿发软,翻了一下白眼,昏了过去。
石正峰说道:“大家都散了吧,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加强戒备,提高警惕。”
石正峰稳住了军心士气,然后把厨子带到了一间牢房里,摘掉了厨子的布团,掐了一下人中,把厨子给掐醒了。
厨子睁开眼睛,看着石正峰想要大呼冤枉,但是,犹豫了一下,厨子没有叫喊,而是咧着嘴巴,流着眼泪,哭了起来,“姓石的,我和你有什么仇有什么怨,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我家里还有老娘,我死不足惜,只是我死之后老娘无人赡养,娘啊,孩儿不孝。”
厨子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歪着脑袋,咚咚撞墙。
石正峰拉住了厨子,说道:“你别这样,我知道你是冤枉的。”
“知道我是冤枉的,你还抓我!”厨子豁出去了,在石正峰的面前瞪起了眼睛。
石正峰压低了声音,说道:“黑娃是黑曜军杀的,毒也是黑曜军投的,但是,现在我们找不到凶手,司狱大人要是不给大家一个交待的话,这白虎大牢里必定人心惶惶。”
厨子收起了眼泪,怒火中烧,说道:“你们这些当官的一个比一个心黑,为了你们头顶上的乌纱帽,就把我们这些小民的命当草芥。”
石正峰板着脸,说道:“谁说要你的命了?”
厨子愣住了,脸上的神情变了,说道:“大人,您的意思是......”
石正峰拍了拍厨子的肩膀,说道:“这些天委屈你一下,你在这牢房里待着,等海山这件事过去之后,我立刻就把你放了,给你五百两银子的抚慰金。”
“大人要给我多少钱?”厨子瞪大了眼睛,问道。
石正峰张开了手掌,说道:“五百两银子,怎么,你还嫌少不成?”
厨子心花怒放,说道:“不少不少,五百两银子,我知足了。大人,以后有这种事,您还找我,我在这谢谢您了。”
厨子对着石正峰又是鞠躬又是作揖,石正峰撇了一下嘴,说道:“我告诉你,你可别把这件事说漏了。”
厨子一脸正色,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说道:“不能不能,绝对不能。”
“我走了,你在这待着吧,”石正峰转身出了牢房。
石正峰、张帅推出厨子当替罪羊,暂时稳住了军心士气,石正峰、张帅则是忐忑不安,他们百思不得其解,黑曜军到底是怎么杀害的黑娃、在饭菜里投的毒?
距离初一庆典的日子越来越近,张帅和官兵们也越来越紧张,越是到了这时候,越容易出事。张帅告诉官兵们,时时刻刻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就是晚上睡觉,也得闭一只眼睛睁一只眼睛。
这一天,到了傍晚时分,突然,空中阴云密布,滚滚沉雷在远处炸响,狂风呼啸,吹得人摇摇晃晃,站都站不稳。
王胖子看了看天色,说道:“帅哥,这是要下大暴雨呀,今晚还巡逻吗?”
张帅想了想,说道:“今晚城外的巡逻取消,城里的巡逻照常。”
张帅规定,每天晚上都要在整个江心岛上巡逻,今晚是石正峰带队到城外巡逻,现在巡逻取消了,石正峰可以回到房间休息休息了。
天空阴得如同锅底一样,狂风中带着寒意,一阵阵袭来,吹得人直打哆嗦。石正峰回到了房间里,点亮一支蜡烛,刚要坐下,突然,嘭的一声,窗户被吹开了,一股狂风立刻灌进了屋子里,把蜡烛吹灭了,把桌子上的东西一股脑地吹到了地上。
石正峰连忙去关窗户,发现空中已经下起了雨,豆大的雨点爆豆一般落下来,打在房子上、打在树上、打在地上,噼啪直响。
石正峰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我要是黑曜军,就趁着今天这种天气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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