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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是他送去给孙曦林的信被发现了?
不太可能。
萧长暮很快就摇头否定了这种可能。
或许,还有一种可能是孙曦林给他的回信,中途被人截获了。
否则,依照他对孙曦林的了解,收到他的信后,他应当会立即给他回信才是。
不该这么久,毫无音信。
萧长暮回府后,便立即下令命人去调查这件事儿,也破天荒的召见了朝中几位大臣。
秦朝久倒是难得清闲了几日。
不过永昌侯府,可就热闹了起来。
秦观铭得知秦老太太和白婉私自去找秦朝久闹了一通,还把秦朝久给得罪了后,气得当场和白婉争吵了起来。
秦老太太和白婉自然都不会认为自己有错,反倒是训斥秦观铭和秦观锐两兄弟太过单纯。
定然是被秦朝久忽悠了。
秦静汐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自又是一通哭天抹地。
整个永昌侯府,好不热闹。
唯有清雅一居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崔氏抚了抚自己不安的心口,望着秦观锦问道:「官人,您怎么从昨日起就一句话也不说话,您到底怎么了?」
秦观锦终于缓缓抬起头来,他轻轻拉了拉崔氏的手,缓缓问道:「若是现在还有办法能救静汐,只是……要冒点险,你觉得我应不应该去做。」
崔氏的心猛地提了起来,她忍住颤抖的声音问道:「可是有性命之忧?」
秦观锦将崔氏抱进怀中:「自然没有。」
「官人可是已经做了决定?」崔氏问出这句话时,眼底已染上了热意。
秦观锦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崔氏的手臂更用力了几分。
是日,春暖花开,阳光明媚。
秦观锦带着小厮,携着重礼,叩响了丞相廖忠疆的府门。
放眼整个朝堂,能在皇上面前说上话的,除了北沐王萧长暮之外,就只有丞相廖忠疆了。
「晚生永繁给廖丞相请安。」永繁是秦观锦的字,他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行了一礼,他身后的小厮立即将准备好的礼物递了上去。
廖忠疆哈哈笑着起身,双手将秦观锦搀扶起来:「快起来,咱们都是自己人,何须如此客气,本相早就说过,我廖府的大门,永远欢迎你的到来。」
「多谢丞相赏识。」秦观锦起身,他低低垂着眼睛,以免被人看见他眼底的挣扎之色。
「你能来找我,本相非常高兴,你比你父亲更有远见,更有谋略,日后只要你一心拥护本相,未来高度定然比你父亲更强,他日就连永昌侯府,都要以你为荣。」
「丞相大人过奖了。」
廖忠疆哈哈笑了几声,忽而说道:「本相知道你为何前来,可是为了令妹秦大小姐之事?」
秦观锦抬眸,再度行了一礼:「正是,还请丞相帮忙在皇上面前求求情,舍妹二八芳龄,实在不该因一件误会之事,误了终生幸福。」
廖忠疆摆了摆手:「小事小事,你且放宽心,相信圣上若是知你如此心疼妹妹,也会念着你一份情意的。」
「晚生,多谢丞相大人。」
「都是自己人,何须如此客气。明日大朝会,圣上怕是要问起南海海禁一事,你觉得可是该放开海禁?」廖忠疆突然抬眸朝着秦观锦看了过来。
这件事已讨论多年,朝中一直有人想要放开海禁,但以廖忠疆为首的人,却坚决反对。
秦观锦和秦江父子向来是站二皇子萧臻这头,支持放开海禁的。
而此时……
秦观锦立即表明态度:「海禁之事乃祖上下令,自当谨遵教诲,岂可妄自变动,臣明日定会上奏反对放开海禁一事。」
「哈哈哈……好。」
廖忠疆哈哈大笑,拍着秦观锦的肩膀称赞道:「不愧是本相看中的人,晚上本相设宴,都是些家常便饭,无需介怀。」
「是,晚辈全听丞相吩咐。」
大朝会上,关于南海海禁一事,支持与反对双方各执己见,争论不休。
更有自诩清流者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就对着廖忠疆大骂起来。
「你们一个个的嘴上说着什么祖宗规矩,可实际上你们心里揣着什么样的鬼胎,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你们不就是怕一旦放开海禁,百姓们都能随便做生意,那些走私贩卖的钱你们就赚不到了,口口声声为了百姓,实际上都是为了你们自己中饱私囊!」
「你胡说八道!」
「你厚颜无耻!」
「要我说,你们这群人每天嚷嚷着开海开海,一旦开了海,那倭寇、海贼全都攻了进来,难不成上前线打仗的还是你们不成?」
下面吵得热火朝天,皇帝已经快要忍受不住宣布退朝了。
然而就在这时候,一向对众人指责辱骂毫不在意的廖忠疆突然开口了。
「不如,让我们听听小秦大人的意见?」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
谁人不知,永昌侯家的父子俩皆是站在二殿下这一边的。
不对。
二殿下已经退了永昌侯府的婚事。
那永昌侯的立场,或许也会变了,可能就不再继续跟着二殿下战队了。
有大臣压低了声音嘀咕一声:「那也应该跟着北沐王战队吧?」
北沐王一直都是支持放开海禁的。
身旁的大臣闻言也纷纷觉得有礼,就算永昌侯府的人不再继续支持二殿下,可侯府二千金不也正是如今的北沐王妃?
支持北沐王,和支持二殿下也没什么区别。
却不料,秦观锦开口所说的话,却叫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露出了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
除了廖忠疆,以及他的亲信。
就连皇上都不觉挑起了眉梢:「朕记得,前几日秦爱卿还支持放开海禁,怎么几日不见,竟就改变了主意?」
秦观锦恭恭敬敬地回答:「臣也是豁然开朗,越发觉得,海禁之事牵扯甚广,还需从长计议才是。」
下朝后,曾经和秦观锦关系不错的人当即走了过来,质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秦观锦却沉着脸说道:「没什么,只是说出了我心中所想而已。」
「你!好你个秦永繁,竟是我看错了你,本以为你能坚守底线,没想到如今竟也成了廖丞相的走狗!」
「还和他多说什么废话,我们走!」
眼看着几个曾经的至交好友怒气冲冲地远去,秦观锦死死握住了拳头。
他也不想如此,可如今,能救得了他妹妹的人,就只有廖忠疆了。
不理解秦观锦的,不只是曾经的同僚好友,就连秦江,都不明白自己的儿子这是突然怎么了。
秦江一直忍耐着,直到回了侯府,才阴沉着嗓子将秦观锦叫去了书房,单独和他说话。
得知自己最器重的儿子,所做之事竟都是为了秦静汐,秦江气得扬手就是一巴掌。
「啪!」地一声狠狠甩在了秦观锦的脸上。
「你糊涂啊!」
秦江厉喝一声。中文?
「你怎么能如此短见?!」秦江气得手都在发抖:「静汐不过是一介女流,
就算皇帝真的罚了她三年五载不许出门,但只要你我父子二人,在朝中兢兢业业为皇帝办差,皇帝总有一日能消了这火气,到时害怕不能替你妹妹寻得一桩良缘吗?」
秦观锦仰头道:「可静汐已有十七,三五年岂还能等得?」
「怎么就等不得?你,你……你当真是浅见,这天下女子,靠的唯不是父兄,只要你我有权势在手,我秦家女儿又怎会没有人要?就算到时她年纪大了,做不得人家嫡妻,也还能寻得继室,总不会亏了她。」
秦观锦却继续争辩道:「那若是三五年后,是二殿下成为太子,又当何说?二殿下岂能放过静汐?」
秦江沉默了一瞬:「所以,你就迫不及待地和廖忠疆那等贼人勾结到了一起去?」
「孩儿是为了静汐,更是为了整个永昌侯府的以后考虑。秦朝久她今日能为了报复静汐,做出这等事来,他日,就能为了报复父亲和母亲,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
现在碍于北沐王,我们动不得他,他日,等她将矛头指向整个永昌侯府,我们又当如何?孩儿并不觉自己投靠廖丞相有错。」
秦观锦的话,却让秦江大惊失色。
他张了张嘴,整张脸都露出了我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你竟还想着要去对付北沐王不成?」
「孩儿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你真是疯了!你真是疯了!我看你不是要为了侯府好,你是要将咱们整个侯府往地狱里送!」
秦江气得再度扬起了手,可看着秦观锦那固执的模样,良久叹了口气:「给我滚出去!」
秦观锦刚出了书房的门,就看见了门口站着的秦观锐。
秦观锐紧紧握着两个拳头,盯着秦观锦,一字一句地道:「不是朝久害了静汐,静汐的事情根本就和朝久无关,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认为都是朝久妹妹的错?!」
当日在北沐王府,秦朝久和他们说得话,回了侯府后,为了秦静汐的名声和脸面着想,秦观锐和秦观铭两兄弟都没有对府中其他人提起。
因而,秦观锦并不知道。
在他看来,一切都还是秦朝久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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