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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
大人，你业务有些太广泛了，要不要看看你自己再说什么？？
窦唯一见两人没有说话，赶紧保证，“真的，我可以给你们推荐啊！放心，绝对靠谱！”
自己的父母官要来插一脚，二人也不好拒绝不是。
高梦璃撇了撇嘴，只得勉为其难的答应，“行吧。”
见高梦璃点头，窦唯一大喜。
赶紧拿过覃深深写好的契书，吹干墨水后递给二人，“走走走！我带你们去牙行！”
窦唯一兴奋地往前带路。
林夕与高梦璃对视了一眼，收好契后，抬腿跟上。
走了一盏茶的功夫，三人就来了牙行。
刚进门，就见那牙行掌柜眼神闪躲了一瞬，却还是热情跑了上来，“哎哟，窦大人，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窦唯一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李掌柜，别来无恙啊！
我带两位老板过来买人，去，把你的人都叫出来瞧瞧！”
李掌柜眼神都没有给林夕与高梦璃，只顾着对窦唯一苦着个脸，“哎哟，大人，我哪里有什么人！”
窦唯一眉毛一挑，“李掌柜，你这牙行开着，不卖人难道是卖空气？你可别跟我打马虎眼，快把人带出来。”
李掌柜哭丧着脸，“大人啊，您是有所不知，最近这行情不好，真没人。”
高梦璃皱了皱眉头，若有所思看着牙行老板。
这牙行没人，怎么说出来她一点都不信呢。
窦唯一见这李掌柜是油盐不进，听不懂人话，当即就板了脸，“李掌柜，虽然我一年也来不了一次你们牙行，可是不代表我不知道你们的运作。”
去年干旱，多的是卖儿卖女的。
只不过平遥穷，牙行一两五买进，3两卖出去觉得亏。
一直都偷偷运到凌安府卖的，害得他商税是收不了一点。
不过平遥购买能力有限，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窦唯一说着，瞥了一眼李掌柜，“你这牙行平日里进进出出多少人，我心里可跟明镜儿似的。
你今儿个说没人，是想糊弄我呢，还是觉得我这官儿当得不够分量，管不了你这一亩三分地呀？”
最后这话是说得极重的。
李掌柜一听，那脸立马皱得跟苦瓜似的，赶忙凑上前去，赔着笑，“哎哟，大人，你看你说的什么话！”
说完，偷偷给院子里的伙计使眼色！
伙计会意，手放在后背，给暗处的人偷偷打了手势。
这时，一个男人急匆匆跑进来，在李掌柜耳边低声说着什么。
李掌柜听了男人的话，喜笑颜开连连点头，挥手让其退下。
赶紧讨好陪笑上前，“窦大人，都说来的早，不如来得巧！这不，刚到了一批，我这就叫人过来，让你们看看！”
窦唯一扬起下巴，“哼，这还差不多。”
高梦璃与林夕也看出了其中的道道。
今日要是他俩一起过来，指不定还真买不着人。
因为，地域差价，倒卖去府城比卖在平遥县赚得更多。
二人默不作声。
可是当上来的人几乎全是女子时候，他俩又皱起了眉头。
拢共二十来人，小至几岁的孩童，大至30多岁的妇人。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绝望的死灰色。
就连孩童，都没有天真活泼，有的只有麻木，怯生生看着他们。
这就是时代的印记，女子多数是先被抛弃的……
而且，这只是其中冰山一角。
“饿死了”除了要跑单子外，平时还要搬运下货。
她买得了一时，却买不了一世。
高梦璃皱着眉头，看着窦唯一，“大人，这人，怕是买不成……”
林夕闻言身子一紧，赶紧拉了拉高梦璃，眼神都是对面前人的怜悯。
高梦璃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快闭嘴。
听到高梦璃的话，窦唯一与李掌柜喜笑颜开不同。
他以为当场能收商税，那喜悦面色闻言一愣，赶紧转头低声询问，“不是要买人吗？这人就在这里，怎么就不买了？”
高梦璃看了看面色因她话更绝望的女子，皱了皱眉头。
这群人，估计这个李掌柜想把她们卖到青楼去大赚一笔。
所以把她当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高梦璃不买她们。
那是最后的生路都坍塌了。
高梦璃说出自己的需求，“大人，我想要买些壮丁，不管是油坊还是“饿死了”都是这样。”
她以为自己能买到壮丁。
却忘记了，平遥县穷到世家都没有，根本就不会有小斯家丁发卖。
牙行多数，还是贫穷百姓卖过来的。
窦唯一闻言，皱了皱眉头，“壮丁？？”
这不是为难人吗？
他在哪里去给她找壮丁？
除了居安区……
对了，就是这个！
窦唯一想到这里，眼睛又亮了起来，“壮丁，好说啊，我有啊！”
高梦璃瞥了一眼窦唯一，“你不会是想说你居安区的那群兵吧？”
窦唯一连连点头，“对啊！你想想，他们上过战场，有身手，体还壮！
胳膊也只有断一只，并不影响干活啊！而且，除了他们，你真找不到其他可用的人！”
加上油坊是有配方的，雇佣的人是绝对不能进去油坊核心干活的！
残兵忠心是没有问题的，最主要是，他们可以自己卖自己！
高梦璃点头，窦唯一的确说在了点子上。
高梦璃不确定问了一句，“他们……卖吗？”
窦唯一猛点头，“卖啊！怎么不卖！”
他们都是孤寡，媳妇儿都讨不了。
穷死和吃饱饭，他们还是有脑子分得清楚！
林夕在旁边抽了抽嘴角，这两人聊天，听起来，怎么歧义这么大……
高梦璃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后面的一群女子，“你居安区的兵，好些都没讨媳妇儿吧……”
窦唯一头秃地点了点头，“是这样……”
窦唯一抬头，看见高梦璃的目光，突然恍然大悟，更兴奋了。
也不避讳，赶紧拉着高梦璃跑到角落，“你是说，让他们卖了自己，然后过来买媳妇儿！”
高梦璃笑着点了点头，“对啊，双赢不是吗！”
居安区的兵有了差事，卖身的银子买了这群女子，没有糟心的亲戚，这群女子也有了比青楼更好的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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