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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自己的意志。”
“你一定不敢相信，我会说出这种话吧？”
“也难怪，毕竟你没有经历过我所经历的一切。”
“如果你也像我一样，在无尽的黑暗中挣扎，像个提线木偶一样活着……”
“如果你也像我一样，被那个人从绝望的深渊中拯救出来……”
“你就会明白我的感受，也会像我一样……”
“而且，他不仅是我的救命恩人，还是我喜欢的类型，嘿嘿。”
“你的喜好和我一样，如果你见到他，一定会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的……”
“不过，就算我这么说，你肯定也不会相信吧？”
“毕竟，我们都是那种，眼见为实的人。”
“我懂，我都懂。”
“我本来以为，一切都结束了……”
“我感到无比的悲伤、绝望、痛苦……”
“但是，他又一次拯救了我。”
“我从死亡的泥潭中爬出来，我的双眼失去了光明……”
“他抱着我，握着我的手，向我发誓……”
“他说，他会守护我的自由。”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和他分开了。”
……
……
……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
落霞山湖水公园附近，某栋别墅的客厅里，韩雨霏坐在沙发上。
“……”
韩雨霏的双眼，散发着紫色的光芒，那是她觉醒的鬼灭之眼。
她的手里，拿着一个圆滚滚的东西。
她不停地抛接着手中的圆球，就像是在玩篮球一样。
那个圆球上，似乎沾染了什么液体，每当韩雨霏抛接的时候，就会有水滴飞溅而出。
一滴水珠，落在了韩雨霏的脸颊上。
她的脸颊，顿时变得一片血红。
……因为，那是鲜血。
“嗡嗡——”
韩雨霏用她那双紫色的眼睛，扫视着周围，只见一缕缕白色的烟雾，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
有些烟雾，似乎不太愿意靠近她。
“滋滋滋——”
韩雨霏的鬼灭之眼突然爆发出紫色的电光，将那些不听话的游魂野鬼，电得魂飞魄散。
那些游魂野鬼，逐渐凝聚成一个人形，并散发出淡淡的白色光芒。
巨灵神兵——这是鬼灭之眼的使用者，利用游荡的灵魂碎片，创造出来的傀儡。
它会吞噬灵魂和肉体，体型和力量会随着吞噬的数量而不断增长。
“吼——”
巨灵神兵接住了韩雨霏抛过来的那个圆形的东西。
在它散发出的白色光芒的照耀下，那个东西的真面目，终于显露了出来。
那赫然是……
一颗女人的头颅。
准确地说，是……
第六世韩雨霏的头！
第五世韩雨霏看着巨灵神兵手里拿着的第六世韩雨霏的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悲伤的表情。
“其实，我并不想见到你。”
因为，她不想看到自己变成傀儡，对苏清雪顶礼膜拜的样子。
“但我别无选择。”
“因为我太弱小了。”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可能就无法和他在一起了，我不能让他离开我。”
从死亡中复活后，韩雨霏的世界，就变成了一部枯燥乏味的黑白默片。
她的眼睛并没有受伤。
只是，因为觉醒了鬼灭之眼，她的情感出现了问题。
虽然她的情感，并没有完全消失……
但大部分的情感，都变得非常淡薄。
除非遇到什么大事，否则她很难产生情绪波动。
“我的心，就像是被冰封了一样……”
但每当她想起他——刘震，想起和他在一起的时光，她的心，就会重新跳动起来。
她会感受到爱，感受到悲伤。
以前，她只是觉得，自己可以为了刘震而死。
但现在，她明白了。
“是他，让我感受到了活着的意义，现在，除了他，其他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
第五世韩雨霏看着巨灵神兵手里拿着的第六世韩雨霏的头，用冰冷的语气说道：
“你虽然是我，但却无法理解我。”
因为……
“我是轮回者，而你，并不知道我和他一起经历过什么。”
“所以，我不奢求你的理解。”
你只需要……
为了我的幸福，为了我的乌托邦，
“成为我的养料。”
鬼灭之眼的紫色光芒，变得越来越强烈。
与此同时，第六世韩雨霏的头部，也散发出耀眼的光芒，这些光芒，逐渐融入第五世韩雨霏的体内。
在杀死第六世韩雨霏之前，第五世韩雨霏已经吸收了她一部分活人的力量。
但并没有出现林雅宁所说的，吸收自己后，会发生的巨大变化。
所以，她杀了她。
而现在，她要吸收她的灵魂。
鬼灭之眼原本只能吸收活人的力量。
但韩雨霏的鬼灭之眼，是后天觉醒的，她不仅可以吸收生灵之力，还能吸收死灵之力。
不过，她只能吸收死亡时间不超过三天的尸体的灵魂。
就这样，第五世韩雨霏将第六世韩雨霏的灵魂，完全吸收了。
“叮——”
【魔力等级已提升至SS级】
【体力等级已提升至AA+级……】
【力量等级已提升至AA+级……】
【敏捷等级已提升至S级……】
她的实力，得到了巨大的提升。
“叮——”
【你的格已小幅提升】
韩雨霏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成功了！”
但这还不够。
“为了完美地承受轮回的副作用，我必须继续提升格，而想要提升格……”
“……我必须积累更多的成就。”
成就不仅仅是武器的专属属性。
当系统判定某人完成了一件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时，就会赋予他成就。
当然，想要获得成就，并不容易。
“我和刘震一起关闭太阳圣殿副本的时候，都没有获得成就。”
成就……
成就……
成就……
韩雨霏抱着双臂，苦苦思索着。
这时，她突然发现，时间已经快到晚上九点了。
“糟糕，我差点忘了时间，如果要在午夜之前赶到幸福公寓，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首先，得把身上的血腥味洗干净。
刘震说过，他不会伤害第六世韩雨霏。
但她却擅自做主，杀了她。
“他会不会因此而讨厌我？”
她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一想到刘震可能会因此而疏远她，韩雨霏就感到一阵心悸。
“如果真是那样……”
“这个世界，毁灭算了。”
韩雨霏的眼中，闪过一抹紫色的杀气。
所以……
“我得好好洗个澡。”
然后，她还要去11区仓库，把通灵干扰器，带到这里，消除所有痕迹。
“我要把这个地方，以及我身上的所有记忆，都抹除掉。”
然后……
还要去复仇女神的神像那里，解开因果的主宰者天赋的封印。
就在韩雨霏准备打开浴室门的时候，巨灵神兵突然发出一声哀嚎。
“吼——”
它指着手里拿着的第六世韩雨霏的头，以及地上那具无头的尸体，眼中充满了渴望。
巨灵神兵是由游荡的灵魂碎片凝聚而成的，它最喜欢吃的东西，就是尸体。
第五世韩雨霏头也不回地说道：
“吃吧，把血迹都清理干净，一点都不要剩下。”
“吼——！”
巨灵神兵兴奋地将第六世韩雨霏的头塞进嘴里。
就在这时，第五世韩雨霏走进了浴室。
“啪——”
浴室门关上了。
公寓里，响起了韩雨霏的哼歌声，以及巨灵神兵啃食尸体的声音，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诡异的交响乐。
***
刘震回到了幸福公寓。
距离午夜，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他去便利店买了几张彩票。
“以后要经营公会，钱自然是越多越好。”
刘震走出便利店，看着眼前的幸福公寓，心中五味杂陈。
以前，他最大的愿望，就是离开这座破旧的公寓。
但现在，他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只想平平淡淡过日子的普通人了。
“真是造化弄人啊……”
他原本只想平平安安地活下去，等到故事结束，然后回到现实世界。
但现在，这个愿望，也变得越来越模糊了。
与此同时……
“爸爸，妈妈……”
他对现实世界中，父母的记忆，也越来越模糊了。
以前，他只要闭上眼睛，就能想起他们的音容笑貌。
但现在，就算他努力地去回忆，也无法想起他们的样子。
“我正在逐渐适应这个世界？”
虽然这不是什么坏事。
但刘震的心里，却高兴不起来。
准确地说，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看来，我需要冷静的龙之理智来帮我理清思绪了。”
“怎么了？”
“我总是胡思乱想，头疼。”
“……”
“如果我杀了许允浩，吸收了他的龙血，是不是就能恢复冷静的龙之理智了？”
“……我不建议你这么做。”
“是因为羽蛇神吗？”
“不是，你已经和坤仙人缔结了契约，你的格也因此而提升了，你不会再受到起源之蛇的影响，更不会被它控制。”
刘震走到便利店门口的长椅上坐下，问道：
“那是为什么？”
“……龙剑阿尔泰尔的半身说过，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你应该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通过修炼，来提升自己的精神境界。”
“阿尔泰尔？”
“……你未来的路，将会充满荆棘，你会迷茫，会悲伤，甚至会绝望。”
“……”
“……但这不是失败，这只是暂时的挫折。”
只是暂时的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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