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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知道孩子是他的
“所以你要我死！”萧玄澈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面前之人，眼中满是深深的失望与无尽的痛苦，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
“阿澈，你我一同长大，情同手足，我又怎会忍心要你性命呢？我当然是想你好好的活着……”沈铎迎着萧玄澈的目光，一脸诚恳地说道，但那眼神深处却似乎隐藏着一抹难以捉摸的情绪。
“哼！那如今这局面又该如何解释？难道我身上所中的毒并非出自你手？”萧玄澈怒极反笑，声音中充满了悲愤和质疑。
“阿澈啊，那忘忧丹乃是清洛给你的，而噬心蛊则是你父皇亲自所为，这一切皆与我毫无关系，又何来下毒之说呢？”沈铎缓缓起身，踱步至桌前，随手拿起了桌上的一杯香茗，漫不经心地把玩起来。
“沈铎！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吗？你究竟想要干什么？”萧玄澈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大声吼道。
“既然你已洞悉了我的真实身份，又何必再追问我的意图呢？”沈铎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回桌面，然后转身直视着萧玄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难不成你真的妄图令赤璃覆灭？”萧玄澈紧紧握拳，咬牙切齿地问道，他实在无法想象眼前这个曾经亲密无间的好友竟怀有如此险恶的用心。
“哈哈哈哈......”沈铎突然仰天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整个房间内，令人毛骨悚然。待笑声渐止，他方才缓缓凑近萧玄澈，压低声音说道：“阿澈，我真正想要的，是让你成为助我达成目标的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
萧玄澈呆呆地望着沈铎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只觉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他从未想过，那个自幼相伴、无话不谈的挚友，竟然隐藏着这般不为人知的野心和阴谋。此刻的他，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人一般。
“你的利刃？想让我成为你的利刃？”萧玄澈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之人，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他从未想到过，一直以来视为至交好友的这个人，竟会有如此想法。
“阿澈，你知道吗？就在我突然莫名其妙拥有上一世的记忆的时候，我的世界瞬间崩塌了。那股痛苦犹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将我彻底淹没。我曾真心实意地把你当作我此生最好的兄弟，然而，上一世发生的那些事情，又怎能轻易忘却？”沈铎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眶渐渐泛红，泪水在其中打转。
“上一世沈家究竟是如何没的？萧玄澈，你倒是告诉我啊……快说啊！”沈铎再也无法抑制内心澎湃的情绪，声嘶力竭地吼道。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如断线珍珠一般，止也止不住。
然而，面对沈铎这番质问，萧玄澈却宛如一尊雕塑般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他就这样沉默着，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
“你不说是吧？好，那就由我来说！”沈铎猛地站起身来，用力一拍身前的案桌，震得桌上的茶具微微晃动。
“只因你一心想要替顾清洛报仇雪恨，便将沈家当作手中的一把利刃。可最终，沈家却因这把利刃而惨遭灭门之灾！”说到此处，沈铎的双目几欲喷火，死死地盯着萧玄澈。
“沈家上上下下三百多口人命丧黄泉，无一幸免！而你，竟然还信誓旦旦地告诉我，是萧玄?杀害了沈家满门。但事实的真相却是——真正的凶手就是你！是你亲手杀死了我的父亲、母亲……”沈铎哽咽着，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后面的话语再也说不出口。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氛围，两人之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起来。
上一世，阳光明媚的一天，沈铎满怀欣喜地出门去帮助好友萧玄澈处理一件紧急事务。然而，当他归来时，眼前的景象却让他瞠目结舌、心如刀绞——曾经繁华热闹的沈家此刻已然化为一片灰烬，残垣断壁间弥漫着浓烈的焦糊味和死亡气息。
萧玄澈面色凝重地出现在沈铎面前，沉痛地告知他这一切都是萧玄?所为，只因萧玄?妄图争夺皇位，所以残忍地杀害了沈家满门。听闻此言，沈铎怒不可遏，心中燃起熊熊复仇之火，誓言定要将萧玄?绳之以法，以慰沈家亡魂。
可命运弄人，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沈铎方才惊觉那个真正的凶手竟然并非萧玄?，而是自己一直深信不疑的好友萧玄澈！原来，沈家之所以惨遭灭门之灾，其根源在于他们手中持有太上皇所赐的禁卫军调令。
说起这块调令，那可是有着一段惊心动魄的过往。沈铎的祖父乃是太上皇的恩师，曾在生死攸关之际舍身救过太上皇一命。不仅如此，在国家遭遇叛军叛乱、危如累卵之时，沈铎的祖父更是凭借过人的智慧成功击退叛军，力挽狂澜于既倒。为了报答这份救命之恩与救国之功，太上皇特赐予沈家祖父一块珍贵无比的调令，凭此可以随意调动精锐的禁卫军下载上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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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这支禁卫军纪律严明、训练有素，战斗力极强，且向来只认调令不认人。而整个天下，这样的调令仅有两块，其一掌握在当今圣上手中，另一块则由沈家保管。
对于心怀不轨、企图谋逆篡位的萧玄澈而言，如果想要顺利起事，就必须得到这块至关重要的调令。但偏偏沈父沈母对皇帝忠心耿耿，绝无可能将调令拱手相让。于是，走投无路之下，丧心病狂的萧玄澈竟选择痛下杀手，一举灭掉沈家满门，只为夺得那块梦寐以求的调令……
“沈铎，我……”萧玄澈嘴唇嗫嚅着，想要解释些什么，但面对沈铎那咄咄逼人的质问，却发现自己竟一时语塞，不知该从何说起。
回想起上一世所发生的种种，萧玄澈心中五味杂陈。那时的他，确实曾对那调令动过心思，然而当他匆匆赶到沈家时，眼前所见的却是一幅惨绝人寰的景象——满地的尸首堆积如山，血流成河，整个沈家已然成为一片血海地狱。
此时，沈铎情绪愈发激动起来，双眼通红地瞪视着萧玄澈，怒吼道：“萧玄澈，你倒是说话啊！你给我亲口说出沈家之事与你毫无瓜葛！”他紧紧握着拳头，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着身体，仿佛下一刻便会不顾一切地向萧玄澈扑去。
萧玄澈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迎向沈铎充满怒火的双眸，沉声道：“沈铎，上一世沈家的确是我放火烧掉的，可我发誓，沈家上下所有人皆非死于我手……”说到此处，他眼中原本熊熊燃烧的怒意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愧疚之色。
然而，沈铎显然并不相信他这番说辞，冷笑一声道：“哼，事到如今，你竟然还妄图欺骗于我？萧玄澈，难道你真以为我会如此轻易就信了你这满口胡言乱语吗？”
“萧玄澈，你以为美人血真的能解噬心蛊吗？我告诉你，根本不能，美人血只能起迷惑作用，它会让人看似已经解蛊毒了，其实不久之后噬心蛊就会卷土重来……”
“你真以为自己身上的蛊毒已经解开了吗？我告诉你，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你的蛊毒都没有解，上一世正是蛊毒发作让你彻底丧失理智，从而残忍地杀害了沈家上下所有的人......”沈铎紧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
他的双眼布满血丝，怒火仿佛能将眼前之人燃烧殆尽。只因在上一世，夜影亲眼目睹了这惨绝人寰的一幕。然而，夜影乃是沈铎的心腹，他深知若将此事告知沈铎，定会导致其与萧玄澈之间反目成仇，所以一直隐瞒着。直至沈铎临终之际，方才知晓事情的真相。
“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萧玄澈闻言，情绪瞬间变得异常激动，瞪大双眼怒视着沈铎，大声质问道。
“什么意思？”沈铎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翻涌的恨意和痛苦，用略微颤抖的声音说道：“当初你去向我的父亲讨要调令，可父亲坚决不肯应允，于是你们二人便发生激烈争吵。就在那时，你体内的蛊毒突然发作，你被蛊毒控制心智，完全陷入癫狂状态。”
“你先是挥剑刺向父亲，接着又将匆忙赶来劝阻的母亲一剑斩杀。随后，你更是像疯魔一般见人就杀，不放过任何一个沈家之人。”
“等到影一察觉情况不对匆匆赶至时，整个沈家已然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竟无一人存活下来。最后，还是影一带走了你。等你清醒过来后，却对之前所做之事全然忘却......”说到此处，沈铎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回想起前世临死前所了解到的真相，心中满是悲愤与绝望。彼时的他，甚至连痛恨萧玄澈的机会都已不复存在。
“什么？！”萧玄澈满脸惊愕地瞪大双眼，声音因极度震惊而变得尖锐刺耳，仿佛要刺破周围的空气一般。
“怎么可能？不可能，绝对不是我......”萧玄澈面色惨白如纸，身体剧烈颤抖着，嘴唇哆哆嗦嗦地重复着这句话。他的眼神充满了绝望和痛苦，似乎整个世界在这一刻轰然崩塌。
望着眼前萧玄澈如此凄惨的模样，沈铎心中竟然没有丝毫报复后的快感。相反，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将他淹没。这一世，不知为何，他竟拥有了上一世的记忆。对于萧玄澈，他内心深处交织着爱恨情仇。他恨萧玄澈，但同时又无法割舍与这位自幼相伴的挚友之间深厚的情谊。尽管明知那忘忧丹会给萧玄澈带来极大的伤害，可他最终还是选择了顺水推舟。
沈铎虽贵为青溪皇子，然而命运却对他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自小他便被无情地抛弃，是善良的沈家收留并抚养他长大成人。
在他心目中，沈家就是他真正的家，赤璃国则是他深爱的母国。这一世他一心只想要推翻青溪腐朽的政权，然而，上一世沈家所遭受的血海深仇始终萦绕在他心间，挥之不去。即便这一世一切尚未发生，那份仇恨依然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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