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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并不见得多高的山崖。从他的位置看上去,简直是耸入云天。他依靠着一处不足十公分的着力点,单手绑紧自己身上的背囊,束好腰包,把自己临时制作的安全索在腰上缠好,将打好的绳结从背后向上卡在岩石的缝隙之中。这种绳结在受力之后会卡在岩石缝隙之中越收越紧,足以在毫无着力点的位置给他借力。林锐手脚并用地沿着崖壁上的凹凸位置,借力向上攀爬起来。
虽然手上戴着战术手套,但触摸在崖壁上的时候久了,也能感到那山石冰冷的寒意和指尖传来的刺痛感。林锐左手拉着卡在岩缝里的绳索,左脚踩着一个岩石上的平伸出来的凸起位置,而右脚抬起,前脚掌踏进了一个自己在岩石上找到的小坑槽。抵受着从山崖左方吹来的呼啸寒风,双脚发力一登,左手拉着绳索一引,整个人向右上方的一块突出的岩石猛地跃去,右手闪电般伸出,抓着突出的岩石。
这时林锐双脚悬空,吊在了悬空的岩石上。之所以要作这样的腾空横跃,是因为要避开原来头顶方向上的一块岩石。悬在岩石上后,林锐马上用力来个右手单臂引体向上,上半身一弓,左手也松开绳索抓到岩石上来,双手双肘反复用力,爬到了这块突出在崖壁上的岩石。
此时的林锐,站在这块突出的岩石上,连连喘着大气。这块岩石处于山崖的中段,大部分镶嵌在山体里,露出的位置大概只有一尺多宽,突出在山崖上。林锐只能趴在这里短暂停留,略作休息恢复体力。他第一时间把绳结捆绑在另外两块岩石的裂隙之中,在确定能够固定住绳索之后,才停下来休息。
原本在这种攀爬之中,攀登绳索、安全挂钩、安全索合在一起,能构成攀崖的安全保护,缠在腰上的安全索套在攀登绳索后可以顺着绳索移动,安全挂钩是把攀登绳索固定在崖壁上的工具,安全索碰到安全挂钩便会被卡住,避免滑落。
但是现在这些东西他都没有,只能凭借绳索以绳结自制安全索,但这种做法其实是相当危险的。一旦绳结在岩缝之中脱出,失去安全索的保护是小,甚至有可能使得正在借助安全索拉力的林锐整个人落下山崖。
说是休息,其实也就是贴着山崖站一会而已。面对着冷硬的山崖,林锐用眼角的余光,向周围看了看,不由倒吸了口凉气,身后上下左右皆是虚空,除了面前的山崖,就一无所有,就算有也只是那冰冷的山风,好一个绝境。看来不能久留,还是先爬上崖顶再休息吧。
“老大,你怎么样了?”耳机内传来谢尔盖的声音。
“我挂在山崖上,就快吹成风干腊肉了。”林锐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嘴上却依然保持平静,“我没事,已经攀爬到一半了。你们在下面小心点,注意周围状况。”
他正准备继续攀登时,忽然觉得脚下有点松动,耳中传来一些石块摩擦碰撞的声音,然后身体就猛地向下一沉。
“不好!”林锐暗呼一声,右手迅速抽出挂在腰间的匕首,用力凿入面前的岩石缝隙处,左手同时按在崖壁上,希望能抓住些什么东西,减轻身体下坠的速度。那块突出在山崖上的岩石,在经受了林锐的攀爬和休息停留后,终于还是承受不主重压,岩石出现了松动,从崖壁上脱落出来,跌入了下方的峡谷之中。
林锐手的匕首在身体下沉之际就死死钉在了面前的崖壁裂隙之中,林锐死命地抓着匕首不松手,身体下坠的力量,令匕首在崖壁裂隙上划下了一道明显的刻痕。眼看自己就要步刚才那块岩石的后尘,跌入峡谷深渊的底部,粉身碎骨。
“当、咔”一声,林锐只觉得腰间一痛,安全索猛地一紧,急坠的身体被一股力量一扯,生生停顿在半空中,安全索的绳结卡在了岩缝之上,救了林锐一命。
“万幸,安全措施实在是太重要了!”死里逃生的林锐,心脏跳得都快蹦出胸口,这次任务的运气也太糟了,先是在公园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找到这里之后,敌人偏偏有加强的守备。攀个岩,都会遇到岩石才松动跌落,幸亏自己多了一个小心,第一时间准备好了安全索。林锐现在只希望卡在岩缝里的绳结够牢固。
稳定好身形后,林锐平复了一下心情,有了下坠了一次的教训后,林锐更加小心谨慎。他凭借着安全索的悬挂借力和钉在山崖上的匕首,成功扭转身躯,继续向上攀爬。
这时,下面的谢尔盖和将岸等人在通讯频道内频频呼叫,“老大,怎么样?”“出什么事了?”
“没事,只是有块石头掉下去了。”林锐低声道,“我距离顶部已经没有多少距离了,等到登顶之后,我会再联系你们。”
得到林锐没事的消息,谢尔盖等人才算是松了一口气。他们都是特种作战的老手,知道越是在这种时候,越是要保持心静如水。所以全都保持安静,让林锐专心攀爬。
等了足足二十分钟之后,通讯频道内才恢复了声音。“我到了,山崖上面是一道三米高的石质围墙。我会在附近寻找固定点,然后降下绳索。”
“老大,你真的上去了?”谢尔盖吃惊地道,“徒手攀爬?”
“废话,不上来,我难道挂在空中跟你们闹着玩么?赶紧顺着绳子爬上来,我们已经比预定时间晚了将近十二分钟。再不上来,就赶不上守卫的换岗交班时间了。”林锐压低声音道。“都小心点,注意安全,断崖山壁上的岩石不是很牢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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