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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牛和车明德都有些奇怪,难道要出事了,但是林皓明并没有多说。
此时,远在北方的车光耀也南下了,名义上是回京述职,实际上也是借着这个机会参加儿子的婚礼。
梁昌茂也早就提过这一件事,所以事情选择这个时间点办也是如此。
伴随着婚事日益临近,车明德却越发忙碌,而林皓明反而变得很闲,他也知道,成为康王的老师之后,原本可能来找自己的人,反而因为康王的关系不敢过来了。
就这样一晃又是一个月的时间,车明德的婚事也就在眼前了。
这日,林皓明从康王府回来,刚下马车就见到车明德也回来。
下了车,林皓明看着这个弟子,问道:“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车明德依旧保持着对林皓明的礼仪,见到也没有外人立刻恭敬道:“老师,还有几日就是我成婚的日子,父亲也马上就要到了,我也暂时有了几天休假。”
“是嘛,最近朝堂上是不是有些热闹?”林皓明问道。
“嗯,就在昨日,陛下把城卫军划给九皇子,这让九殿下有了兵权,而且一下子就盖过了太子,而且最近也有风声,太子倒卖军械,这让京城现在谣言四起,都是猜测陛下可能要替换太子。”车明德老实说道。
“哦,居然这么快?”林皓明略有些意外。
“老师,您猜到这件事?”车明德有些差异。
林皓明则摆了摆手,看似不经意的笑着问道:“过些日子你大婚,恐怕也是一次站队吧?”
车明德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还是点头道:“确实如此,而且老师你成为了康王殿下的师尊,这件事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但也让很多人意识到什么,康王殿下可是陛下亲弟弟,而我是五牛舅舅外甥,这让谁都觉得,陛下也是站在九皇子这边,否则康王殿下哪里会如此正大光明拜师。”
“确实啊。”林皓明看着车明德,眼神却有些异样。
“老师怎么了?”车明德察觉林皓明一样,也问了起来。
“明德,眼下局面,你婚事要小心,处处注意。”林皓明提醒道。
“老师放心,陛下如今春秋鼎盛,婚事又是在京城办,谁敢闹事,就算真的敢来,我也不怕。”车明德道。
林皓明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隔了一天之后,车光耀还真是准时到了京城,林二娘也跟着丈夫一起到来,车明德见到父母,也格外开心,林皓明也就没有凑热闹,而且梁昌茂本身也有事情跟他们谈。
车家之人都去了梁府商议几天后婚事细节,就连五牛也跟着一起去了,林皓明只是名义上的长辈,但他不愿意去,林皓明也只能和广炙一起留下来喝酒。
酒过三巡之后,广炙忽然认真问道:“师尊,我最近几天总觉得您有些奇怪。”
林皓明看着广炙,不禁笑起来。“哦,哪里奇怪?”
“说不上来,似乎师尊心事重重,这是我之前从未见过,就算是在白狐一族的时候,师尊也没有现在这样。”广炙认真道。
“几天后明德的大婚我怕会有事情。”林皓明说道。
“师尊对明德还真是疼爱,您觉得那边会捣乱?”广炙问道。
“就怕比这个更加辣手。”林皓明淡淡道。
“不会太子那边的人敢暗杀,若是这样,那就实在不智了。”广炙说着摇了摇头,很快他又意识到什么,叫道:“师尊,不会是要兵变吧?”
林皓明听到广炙这话,也有些意外的盯着他问道:“你怎么会想到这里?”
“我也是刚刚想到的,眼下局面太子日子看着要陷入绝境,既然如此,不如放手一搏,我在京城这些日子,也知道一些他的为人,他未必不会做出这样事情,只是景皇依旧春秋鼎盛,他应该做不到,而且师尊在,若真是如此,师尊也应该会提醒吧。”广炙说着说着,最后反而觉得自己有错了。
林皓明听了不禁苦笑道:“你这孩子,还真是敏锐,只是为何后面有不敢坚持自己的想法?”
“师尊,真的是这样?”广炙不敢相信的问道。
林皓明没有解释,只是提醒道:“刚才的话不要说,你自己小心就好,明德并不会施法,到时候万一有事,你照顾他一下。”
“师尊,怎么会这样,我……我都感觉不到?”广炙不敢相信的问道。
林皓明摆摆手示意广炙不要问了,只是拿起酒杯继续喝酒。
广炙此刻只觉得心中惊骇,景国大变就在眼前,但是师尊却似乎并没有插手的意思,此刻的他心有了一种被重击的感觉,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师尊可是传说中那位人仙,自己父亲之所以绞尽脑汁让自己跟随师尊,不就是寻求天机,而眼下天机在哪里?莫非天道运数不在景国?
接下来两天,广炙看着林皓明和车明德还有车光耀父子依旧和以前一样有说有笑,但是他越发感觉到,一种仿佛命运就在跟前,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受,甚车明德在自己跟前时候,有种想要提醒冲动,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就这样,时间一转就到了车明德大婚的日子。
金谷节,可以算是整个景国除了过年之外最重要的节日,因为这一天也是丰收节,皇帝陛下今天会亲自去皇田试镰,也算是起一个好兆头。
早早李俊就带着皇族子弟和文武大臣到了皇田,在祭祀先祖之后,李俊下车进入皇田之中,拿起镰刀,割了几把稻谷。
今天是个好日子,晴空万里,艳阳高照,暖和的天气似乎把李俊的咳嗽也抑制住了,就算他把后面跟随太监推的小车铺满稻谷,劳作了也有一刻多钟也没有咳嗽一声。
放下镰刀,他觉得这应该是个好兆头,而跟随而来,一起忙碌的皇族成年子弟此时也才纷纷把自己身边车上铺满,算是完成这次活动,这其中包括太子,也包括九皇子,而此时两个人面对面,眼中自然不可能有任何兄弟情义,而李俊对此也丝毫没有任何感觉,仿佛自己的两个儿子本该如此。皇家无情在跟随而来的一种大臣跟前演绎的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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